“是慕师太啊,你可算来了,”孤穹道长被魁星楼的空筝长老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了一通,看到慕锦霞进来,像看到救星一样,顿时松了口气:“快给师太上茶。”
“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年轻小辈起了争执,吵吵闹闹地不成体统,便上前管了一回闲事,耽搁了,还望诸位见谅。”
慕锦霞即使是说着见谅的话,面上依旧是冷淡的,不过在座的几位都是熟人,自然明白她的脾气,一个头发稀疏的小老头呵呵道:“小辈们年轻气盛,发生些口角是常事,不过最近因剥皮鬼之事,我们还未让他们正式交流切磋,他们又是因何事争吵啊?”
一直与孤穹不对付的空筝长老抿了口茶:“还能有什么,灵鹫宫那两姐妹的龃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师太可得好好讲讲,我们孤穹道长最爱听这些东西了。”
孤穹装作没听到空筝的后半句话,他在这间屋子里辈分虽然不是最大的,可作为这场道法大会真正的主办方白云观的代表,他理所应当地坐在最上首,紧挨其下的便是魁星楼的空筝和刚才那位头发稀疏的点苍山前掌门虚白,慕锦霞和昆仑的掌门夫人上官灵秋位列其后,之前一直待在天水镇的一品阁、崆峒山的代表都是本门长老,地位比现在还不是青城掌门的陆桑稚稍微高一些,楚赦之本被孤穹邀请去上首,他却以照顾朋友为由坐在陆桑稚身边,自然,楚赦之的推辞也令孤穹十分满意就是了。
他环视左右,清了清嗓子:“诸位都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今日贫道请诸位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应如何处置灵鹫宫余下诸女,依楚大侠和陆师侄所言,观沧澜只是剥皮鬼一案的凶手之一,其他凶手很有可能还隐藏在平罗山中,甚至就乔装于被邀请的弟子之间,他的同门嫌疑当然是最大的,可经过几日观察,想必诸位也对她们有所了解。观沧澜这样做的原因尚未可知,但灵鹫宫终归是第一次参与武林盛会,若她们的确无辜,便不该再一直受到拘禁,说出去旁人也会认为我等慢待客人。贫道刚收到传书,明日玉清观的阮道友将携佛门众人一同上山,所以贫道想争取诸位意见,是继续派人轮流看管,还是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时暂时压下此事,让灵鹫宫余下人员与我等门下弟子正常切磋交流呢?”
点苍山的那位老者已经年入古稀,从来一副乐呵呵地样子:“我都行,都行,你们讨论就是,不用管我。”
空筝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自己说自己办的是盛会,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上官灵秋掩唇一笑:“难得孤穹道长如此大度,竟对要杀自己之人的同门网开一面,真令妾身钦佩。”
空筝不屑地睨着孤穹的脸色:“上官夫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某人拼了命也要接下这桩差事是为了什么他自己心里知道,是网开一面还是有所图谋,咱们可就猜不准喽!”
孤穹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持续不断的阴阳怪气消耗光了:“空筝,你对贫道的不满可否改日再说,道法大会说到底是四派共同的大事,还望你以大局为重!”
楚赦之往椅背上一靠,余光发现旁边有人以同样的姿势看戏,看着挺眼生,楚赦之猜是一品阁这次派来的长老。一品阁是江湖上最出名的情报贩子,楚赦之偷偷靠过去低声道:“这位前辈,你可知那两位为何一直针锋相对,楚某记得上次道法大会时还不曾这样。”
一品阁的人两根手指一撮,楚赦之识趣地压过去一张银票,那人瞄了眼面额,满意地塞进袖子里:“前辈称不上,楚大侠是客,叫我小乙就成。你应该知道,孤穹虽然武功不行,但在白云观地位不低,盖因他善交际,上京的大客户都对他很满意。从好些年前,他就盯上了白云观二把手的位置,他为了立功给白云观揽了不少人才,但也因此跟空筝起了龃龉。魁星楼那玩意儿不是一般人学的会的,本来就难招人,空筝盯上的苗子有好几个都被他抢了去,自然就记恨上了他。这次道法大会沾了血月食的边,大家都知道难办,据说白云观掌门许诺孤穹,只要这次大会不出差错,二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
楚赦之低声道:“怪不得出了剥皮鬼的事,最着急的就是孤穹了。”
“是啊,到嘴的鸭子眼看着就要飞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他办成一件事,剥皮鬼的事闹得再大,掌门都能给他兜着。”
楚赦之欲问何事,想了想,又递上一张银票:“什么事?”
叫小乙的中年人眉开眼笑:“楚大侠不愧是楚大侠,就是上道。这事啊,与朝廷有关。”
楚赦之心中一紧:“海禁?”
“咦,你知道啊?”小乙惊讶地看了楚赦之一眼,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给楚赦之:“一品阁做事讲究一个厚道,楚大侠自己想到了一半,我就退你一半银子。这次道门为什么邀请灵鹫宫?要知道现任那位宫主行事可不算正派,可是她手里有东南好几个港口的人脉,再仙风道骨的人也得吃饭,点苍山和昆仑都有自己的买卖,道门的格调也不允许他们明目张胆的经商,青城人少,光是种地就能自给自足,可是要是能富贵舒坦谁也不想种地。白云观挨着皇城消息灵通,知道这里有大买卖,可这买卖太大,要是光白云观一个势力去争取,那是犯忌讳的事,所以这次孤穹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拉拢灵鹫宫,不然,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别人都杀到他身边,自己差点就死了,哪还能对灵鹫宫剩下的那群孤女这种态度。”
楚赦之眉头一拧:“那说不通啊,既然灵鹫宫答应前来,就应该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其实加入武林正派对灵鹫宫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那观沧澜又为什么要刺杀孤穹呢?”
小乙摇头:“为了一品阁的招牌,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的轶闻我就不收钱了,你不知道,灵鹫宫现任的这位宫主,在她们那边是出了名的脑子进水,据说年轻时喜欢上一个大家公子,生了孩子才发现那男人早有正妻,一看她生的不是男孩,直接就把她抛弃了,要恨也该恨那男人不负责任,她却恨上自己的女儿,直接把孩子扔了。这样的人,谁知道她天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说不定观沧澜去刺杀孤穹就是她指使的。”
“对了,还有个传闻,楚大侠就当故事听听吧。”小乙示意楚赦之附耳过来:“有人说,其实玉腰奴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当上宫主之后后悔了,又把孩子领了回去谎称孤儿,不过相比玉腰奴,她还是更偏爱观沧澜,对玉腰奴只是不随意责打,嘴上骂的却凶,不干不净地让外人听了都生气,照夜清就更唉,别提了。所以灵鹫宫许多弟子私下都偷着叫她疯婆子,哧,我也觉得挺贴切。”
楚赦之这边聊得热闹,孤穹那边也没有停下,转了一圈,还是上官灵秋先开了口:“依我看,道长们就先别吵了,还是听听真正的苦主的意见吧。陆道友,你觉得灵鹫宫那两个姑娘有没有嫌疑呢?”
听他们终于想到了陆桑稚,楚赦之不再与小乙闲话,与陆桑稚对了一遍眼神。陆桑稚无奈地看着楚赦之,虽然不明白他之前为何如此安排,却还是信任地依照楚赦之所说,双手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地乱挥了一通,楚赦之强忍笑意,郑重地点头:“嗯,嗯,我会转达的。”他面向孤穹等人正色道:“桑稚说,他曾与灵鹫宫的两个姑娘说过话,当时她们以为观沧澜已死,为自己师兄伤心的模样不似作假,将心比心,桑稚愿意相信她们。”
他究竟是怎么看出陆桑稚那一通比划表达的是这个意思的?这是此刻在场诸位心中唯一的心声,空筝有心质疑,无奈陆桑稚也适时点头,只得把话咽回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了,只是若再出了什么事闹到我魁星楼身上,我可没这么好脾气。”
慕锦霞轻轻点头:“依我之见,那两人也并非心机深沉之人,可暂时撤去看管。孤穹道长,你认为呢?”
“贫道与慕师太想法一致,那诸位还有其他意见吗?”孤穹见讨厌的空筝终于闭上嘴巴,满意拍板:“那么,贫道便下令解除灵鹫宫众人的看管,道法大会召开在即,还望诸位加强警惕,千万莫要再出人命,辛苦各位了。”
楚赦之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在看到慕锦霞时微微停顿,如果九谏猜测的没错,今晚,真正的剥皮鬼便会再次出手。慕前辈,真的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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