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逗留。
万金没有理会威远侯的嘲讽,头也不回的转身回到府内。
事情发展到这般模样,威远侯也不指望着那个逆子能够出来迎接,当下没有任何犹豫,进府后直奔大厅。
“呦呵,没想到堂堂威远侯竟然会到我这来,当真是稀客啊!”
江景辰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威远侯气急,却也顾不得这些,开门见山道:“关于市舶司贪污一案,你绝对不能牵涉到郭衡。”
江景辰冷笑道:“江侯爷,本官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不是你的家臣,查办市舶司也是圣上的旨意,请注意你的言行,否则本官不介意再多弹劾一次。”
“你”威远侯怒目而视,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景辰放下茶盏,翘着腿,一副惬意模样,淡淡开口道:“你都喊我逆子了,那当然是要做逆子该做的事情。”
逆子该做的事情?
气死亲爹吗?
威远侯质问道:“小郑氏已经死了,当年的恩怨也已了解,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恩怨已了?呵呵”江景辰收敛神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说已了,那就已了吧,然后呢?还想说什么?”
威远侯板着脸,怒喝道:“你这是为人子的态度?真当为父不治你,是因为治不了你吗?”
江景辰淡淡回应道:“你是威远侯,是刑部尚书,不想落一个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以至于父子反目成仇的名声。也是为了家族的颜面,为了江的那块牌匾,即便是看我不顺眼,也得忍着,可真是委屈你了啊!”
威远侯脸上瞬间变得铁青,快步上前,一把抓起茶盏狠狠摔到地上,大喝道:“逆子,你”
江景辰打断道:“我不仅是逆子,还是个丧门星转世,克死了生母。”
威远侯呼吸一滞,眼神下意识有些躲闪,开口道:“纯属无稽之谈,为父此来是要与你说市舶司贪污一案”
江景辰再次打断道:“不让我动郭衡?是因为他是你的人,在帮你做事吗?”
威远侯瞳孔微缩,开口道:“莫要胡言乱语,为父之所以不让你动郭衡,是因为贪污一案与郭衡无关,是为了不让你办错了案。”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江景辰心中一动,追问道:“你说案子与郭衡无关,那跟谁有关?”
威远侯心中略显焦急,根本顾不得长子此时的称呼,沉声道:“你不需要知道与谁有关,只要知道郭衡不能动就足够了。”
孙敬远要害郭衡,是因为他背后之人需要一只替罪羊。
而威远侯要保郭衡,难道仅仅是因为水路抢药之事?
可以肯定的是,孙敬远与威远侯不在一个阵营,也就是说站在孙敬远背后之人,与威远侯之间也是敌对的关系。
江景辰心思急转,开口道:“圣上已经下令要我去调查郭衡,是孙大人的主意,同时孙大人还交待我明日前去查郭衡的府邸,并且保证一定能查出贪污赃款。”
威远侯瞬间变得苍白,急忙追问道:“孙敬远还说了什么?”
江景辰如实回答道:“孙大人还说打蛇不死七分罪。”
想整死郭衡?
是孙敬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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