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乌奇奇两条胳膊都报废了,只好卖力拉伸与修养。这种状态下,痴迷游戏的她坚持不懈用风元素控制抬不动的双臂cao作手机,或者直接cao作鼠标、手柄,顺便借机练习精准的cao控力,以后若是骨折就靠这招了。玩游戏成瘾的少年少女们接连换了好多款,从手游、游戏机、到pc端。手边常常是几杯奶茶和啤酒。几个人骂骂咧咧,互相嫌弃对方。唯有侠客会称赞:“哎呀,奇奇真厉害。”仅限于她角色死亡时或者她拖累团队时。她和侠客的伤势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天,四人又打开猎者荣耀。“卧槽小乌,你至于吗?闪现和大都交了,就为了抢我人头??”“值了!木哈哈,第一滴血我收下了。”“嘁,白痴,抢到就死了,有什么意义。”“你们俩干嘛不说侠客?他根本就在偷懒。”“我在忙着欣赏画质,这几年科技进步真快。你看,我用丢雪球技能之后,这个角色的裙摆会飘起来,走路时还会留下叁秒钟的白雪脚印。”在他们七嘴八舌时,游戏消息窗口跳出一行字。【米米爱初音:吗的,你们这帮啦~极小学生,不会玩回家找你吗喝奶去】侠客笑眯眯地打开语音,语速极快却不带脏话地将对方损了个狗血淋头,对方骂不过,在怒退之前留下威胁:【米米爱初音:你们等着!!】“真不长眼。是你等着才对。”侠客随手就是一个举报,再顺着网名、注册邮箱等把网友的个人信息挖掘出来,转交给芬克斯和飞坦。如果没有侠客在,一般是芬克斯出面破口大骂,后果是被禁言。飞坦在这方面从来不费口舌,等闲来没事做时会顺着网线去揍网友,猪队友太多了,揍不完,更常见的是,猪队友在身边——因画质和科技而神游的侠客、非要使用音乐猎人的法师角色做辅助的乌奇奇、不论玩什么都要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线的芬克斯。在飞坦看来,人人都是猪队友,只有自己会玩。每局游戏蜘蛛团队得分都比敌人高,但人杀得再多也没用,多数情况下敌人仍会凭借推翻他们的基地而获得胜利。因为是五对五,所以队伍里总有一个陌生网友成为队友,需要遭受他们四个毫无默契地摧残。在混乱之中,又一位陌生队友再次怒退游戏。“各位给点力行不行?我们都连输十把了。”乌奇奇翻开通讯录,提议:“总差一人,不如我们再叫上一位团员。”侠客不抱希望。“游戏小群只有我们四个是有原因的。他们就爱玩牌,对电子游戏不感冒。”发出去的消息果然石沉大海,唯有富兰克林及时回复说一起玩,但只打了一局就遗憾说自己的手太大了,没法cao作。乌奇奇整场游戏都在和这位素未谋面的手足聊天,他说没事,很快就会见面的,圣诞节大家会回流星街聚餐。对此万分期待的乌奇奇在日历上用爱心标注这一天,还有一个多月。道别富兰克林后,乌奇奇异想天开说:“对了,还有一位候选人呢:团长!”大家表情诧异。芬克斯光溜溜的眉头挑得老高,都要到发际线上了。拨通电话的嘟嘟声响起。她意识到自己从没和库洛洛一起玩过任何东西,不论是打牌、打架、打赌还是打游戏(由此可见,旅团的兴趣爱好都是‘打’字开头的)。四声过后。“什么事?”声线一如既往清淡。莫名的,乌奇奇却觉得他接起电话时是在浅浅地微笑,所以她也笑着说:“嘿,老大!有空开黑吗?我们这里还差一个人。”“开黑?”“就是一起打游戏啦,手机上的。”短暂的停顿。“好啊。”“真的假的?!”芬克斯兴奋大喊。“快快,备好粮食。”说罢,他赶忙从橱柜中取出大包小包的零食。侠客也用饮料机泡了杯草莓奶昔,给奇奇冲了奶茶,又从冰箱中拿出一打啤酒,丢给芬克斯。坐在沙发上,他摩拳擦掌,朝话筒喊:“等老大carry我们走向胜利!”“有团长在,稳赢还有什么意思?”飞坦掰开啤酒的易拉环。库洛洛有些头疼团员对他的信任。“我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款游戏。”他趁下载时阅读游戏介绍。第一局光荣败北。第二局,一番激烈角逐后,反败为胜。第叁局,打到对面早早认输。第四局第五局皆是如此。只有四人时,谁也不服气,不愿听彼此的(侠客倒是听乌奇奇的,但经不住她老把二人带进坑里)。随着团长的加入,四位一直掐架的人在他的指挥之下发现这个游戏原来很简单,如鱼得水。不论他们选择什么角色、搭配什么技能、武器、跑到哪个位置,库洛洛都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指令。乌奇奇对着获胜的屏幕瞠目结舌。“这这这,你不是说没打过吗!?”“我看了说明。介绍得很详细。本作游戏的目标、角色的种类、攻击方式、武器。各种角色的数值和技能展示、怪物的刷新时间——”晕乎乎的乌奇奇点开新的一局。“哼哼,来吧,这次看你怎么办。”她不顾一切乱冲、送人头,无视库洛洛。而库洛洛只是从容地补上她的位置。“团长加油哦。”侠客会心一笑,切换回之前的浪荡模式。“哎呀辛苦你了团长。”芬克斯说完也单飞。飞坦跟在库洛洛的角色身边,怎么捣乱怎么来。发现没人听他的,库洛洛不再说话,只是认真打游戏。他竟能独自配合乱来的四人,在战场上穿梭,抓到关键时刻出手,让他们的惹是生非变成配合战。“神了!这都行?”乌奇奇目瞪口呆,好吧,那就让人物呆着吧。这下再看你怎么办。她从侠客怀中夺过蜘蛛玩偶,再朝芬克斯挤眉弄眼,悄悄说:“咱谁都别动。”“有你这种捣蛋的家伙,团长太不容易。”说着,他丢给每人一罐啤酒。四人的角色在屏幕里静止不动。库洛洛的小女孩角色在画面中兀自跑来跑去。“我看团长乐在其中,1v5啊啧啧。”侠客试图从乌奇奇怀中抢回抱枕。她拍开他的手。“咦?我们原本不就是想要获胜的吗?但是赢得莫名其妙……我好像懂了飞坦说的,有团长一起打反而无聊了?胜利太简单了。”乌奇奇翻看游戏记录,四连胜。最佳选手(按照游戏战绩打得最好的玩家)每次都不是库洛洛,而是跟从他指挥行事的他们几人之一。差不多是团长动动嘴皮子就赢了,和他布置旅团任务时的状态差不多。“等一下!莫非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找团长打游戏吗。”乌奇奇眼巴巴瞅着他们叁个。侠客回她一个‘你才发现’的眼神。“任何能被计算的步骤都会被他算计在内。”飞坦点头。“只有运气类游戏能赢过他。”“毕竟是我们团长啊!”芬克斯举起啤酒罐敬了不知在何方的男子。叁个人聊天时,局势越来越糟糕。库洛洛的小女孩战到最后,手中的火柴被斩断,娇小的身子倒在基地门口。——defeat——“竟然输了!!”芬克斯拍沙发叫道,不敢相信。“嗯,毕竟是团体合作游戏。”库洛洛波澜不惊地说。飞坦评论:“经济从一开始大幅度落后,角色能力冷却周转不过来。能撑五分钟很不可思议。”“团长只能撑五分钟吗?好短。”芬克斯被自己的笑话逗到狂笑不止。“这个要问奇奇。”侠客一本正经说道,和飞坦同时看向她。
她呛住,骂了句靠,咳到啤酒从鼻孔里喷出。芬克斯先是惊到下巴恨不得脱臼,然后捶地笑到不能自已:“快说,团长技术怎么样?”乌奇奇竖起两根中指,平分给叁个猥琐的人。“不如你自己问他?”芬克斯哪敢啊,他顶多是口嗨一番。好在团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们继续玩吧,我先下了。”乌奇奇叫住他:“等等,团长团长,难得跟你一起,再来最后一把好不好?这次你不要指挥了,就随便玩玩吧。”他没回话,只是点击‘开始’。“耶!我要adc!”乌奇奇嘴上先抢占角色。“凭什么?”飞坦眉头一皱,细眸一瞪,把喝光了的啤酒罐捏烂,丢向她,比乌奇奇先一步点选了adc——这类角色是游戏中输出最高的,同时也是血最少,最脆皮易死的。游戏有几十个角色,分别属于五种职位,一般来说大家会配合彼此的选择,确保不重样。放飞自我的乌奇奇选了用弓箭的赏金猎人,和飞坦的幻兽猎人在adc的职责上重迭了。侠客选了病毒猎人——善用毒素做武器的法师。他丢下一瓶毒药,落在敌人脚下碎成一团绿色毒物。一旁埋伏在草丛里的库洛洛是辅助,他cao控美食猎人投出一道失败菜肴,降低敌方速度,二人联手将敌人斩杀。——第一滴血——开局两分钟,第一个人头到手。库洛洛引着角色去找芬克斯舞着两把战斧的遗迹猎人。库洛洛用锅不断近距离殴打敌人,对方残血时隐身想要逃走。“这个游戏的许多技能,变成念能力会挺好用。”库洛洛丢出手中的锅子,凭借合理的猜测,砸中隐身的敌人。“隐身、能力封印、携带队友传送等。复活这种常见的游戏机制也是。”“我会留意的。”侠客应道。芬克斯补充:“游戏策划不是能力者,估计单纯是想象力旺盛。我跟飞坦去总部看过了。”乌奇奇佩服他们能从游戏扯到土匪生涯。多可靠。中路。十个角色逐渐聚在一起,局面混乱。“杀啊啊啊啊——”乌奇奇激昂地戳着屏幕喊道。过于得瑟的她孤身一人拉弓放箭,冲入敌方阵营,果断被群殴。“啊啊啊——救我!”“安息吧,奇奇,复活后你还是条好女人。”侠客安慰道。“傻逼!”芬克斯大笑,刻意等她挂了,去她的尸首上蹦了两下,扭扭pi股。“嘿呀!吃我的抱枕头槌!”乌奇奇挥舞着玩偶,颇有跟芬克斯真人pk的架势,但被飞坦面不改色揽住腰,抱在怀里。“过来,别闹。”他说。侠客抬眼看他们,眼色渐浓。飞坦嘴角勾起,回他一个挑衅的表情。身为男人,芬克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尚未意识到大祸将要临头的乌奇奇急赶慢赶跑回中路,生怕错过白热化的战役。对面的人似乎也杠上了,没有人按照游戏原本目的去推塔,变成角色间的大乱斗。“开大了,上!”芬克斯的斧头完美击中对方叁人,劈开敌方阵营。“借着这个气势一波推了!”“冲冲冲~”乌奇奇侧靠在飞坦身上,角色紧随其后。五人站在敌方被摧毁的基地前,屏幕上缓缓展开一条喜庆的红色横幅。——victory——“赢了!”她把手机抛到空中。“团长就像我们的粘合剂。”排除她自己作死的时刻,哪怕这局仍旧打打闹闹,角色是乱选择的,大家却能流畅地彼此支援、呼应。“刚刚这把太好玩了~下次再一起吧?”“好,下次再约。晚安。”库洛洛挂掉电话。他话音轻而有力,宛如优雅的黑夜在亲自跟你道晚安。侠客和飞坦同时锁上手机屏幕。咔哒一声。过后是安静。有暴风雨在酝酿。气氛被芬克斯的嗓门惊扰。“想不到团长会加入,下次试试打牌也叫上他吧!”他躺倒在地上,大伸懒腰,随后翻个身,趴在地毯上扫视沙发上的叁人,贱兮兮地明知故问:“接下来干嘛?”“干,嘛呢……”侠客缓缓重复道。他坐到乌奇奇左侧,揽住她肩膀,飞坦还搂着她的腰,坐在右侧。侠客侧头在她耳边问:“呐,奇奇,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好了吧?”乌奇奇突然觉得沙发太小,好热。没骨气地缩起发痒的脖子,抱紧怀中的蜘蛛玩偶,她结结巴巴说:“我我我、咳咳咳,感觉还是有点难受。大大的不好!”她咳的像得了肺痨一样,用胳膊肘努力顶开身边挤过来的两个人。靠这么近是要怎样啦——“难受?那来让你感觉好点吧。”飞坦声音沙哑,平铺直述。“啥,怎么个好?!”受惊的她刚要蹿起来,被他们按住。“卧槽,限制级画面终于要开始了吗?……我去拿爆米花!”芬克斯窃笑。飞坦冷眼如刀。“你是想趁自己能走时走,还是我让你滚?”芬克斯噘嘴卖萌。“不带我玩了吗?”冷气大开,寒气逼人。芬克斯拎起最后一罐啤酒,忙说:“好嘛好嘛。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享受。打游戏记得叫我。”“别走啊芬克斯!”乌奇奇僵在原处,勒着玩偶干瞪眼。“我们做了这么多日并肩作战的战友,你要抛下这份情谊,见死不救吗?”侠客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绕弄,笑意盎然。“你要留阿芬下来观看我也不介意。”见她瞬间吓破胆的模样,飞坦故意改口说:“你要让他加入也行。”这回换成芬克斯先认怂:“哥,饶了我吧,我走还不行吗?我可没侠客的贼胆,沾染你女人。”他敬礼。“保重啊战友,希望你能熬到圣诞聚会,别死太惨。”“啊喂!!喂……”瞧见芬克斯这个挡箭牌真的弃她而去,心虚的乌奇奇声音弱了许多,不敢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假装自己不存在。轻微颤抖着的身体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禁锢住。“抖什么?”飞坦轻抚她脸颊问,关怀中尽是不怀好意。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大腿,隔着衣料也能感到侠客炙热的温度。“害怕?”他边问边向上摸索。“紧张?”沿着她胯骨的弧度绕到她圆润的臀部画着圈抚摸。“期待?”她夹紧双腿,不知所措摇摇头。心跳乱了,分不清。“是你之前亲口说的。”侠客舔了她耳垂一口,往耳中吐息:“喜欢我们,就要负责把我们两个都喂饱哦。”侠客向上拉扯发丝,将她的脸抬起,低头吻住吃惊的嘴巴,舌头毫无阻力地探入她口中。另一边是飞坦暗藏危险的轻笑声。“你这么贪得无厌,两个一起吃,做得到吧?”他吻上她侧过去的脖颈,轻咬吸吮。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肌肤,飞坦扭过她的下巴,含住微微肿胀的嘴唇。空气中凝聚的欲望蓄势待发,浓厚到可以尝到。口中的唾液,是谁的味道?交缠在一起的又是谁的舌头。一会侧头望进飞坦微眯的金眸,一会被拉扯着跌进侠客深情的碧眼。或许迷离会传染,她很快就沉醉其中,想要他们更多地触摸自己,极度渴望他们,正如他们眼中也充斥着毫不遮掩的情欲。头脑浑浑噩噩,她的呻吟声泄出。怀中的蜘蛛玩偶落在地毯上,无声弹了两下。乌奇奇捏住二人的衣角,暗哑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给我……”给我。让我也把自己交给你们。侠客用拇指擦去唇边的银丝,笑说:“嗯,来玩属于我们叁个的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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