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卫生间里用尽最后一个套时,他才匆匆结束,帮她再冲了遍,就抱了她到床上。
躺到床上后的她又困又累到意识模糊,忘了有没有让他走,就昏睡了过去。
睡醒的许嘉茗依旧记不清有没有让他离开,床上的被套没有换过。昨晚疯狂的两人残存着一丝理智,是没有到床上做。
他从不是个节约的人,可她昨晚问套是他什么时候买的,他说是北京家里剩的,顺便带过来了。她趴在他身上笑得不行,说你可真节省。他亲了她,说节约是美德,两人一起住还能更省点。
许嘉茗睁开了眼,这里的床不大,他没有在卧室里。被子里的自己没有穿睡衣,她半支起身看了眼床尾,黑色T恤消失了,而睡裙还在烘干机里。
窗外灰蒙蒙的,不知有没有下雨,但这个天没有让人起床的念头,她又躺了回去。睡不着,手机还在外边,她便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读着打发时间。
陈岩进卧室时,就看到了她安静地趴在床上看书。她这人做事很专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直到他将咖啡递给她时,她才抬起了头。
“早啊,你怎么这么好呀。”许嘉茗的一点小迷信,起床时说的第一句话,尽量应该是让自己和别人开心的。她也的确很开心,降温的天气里一杯热咖啡太幸福了,她不忘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了再接过咖啡,“谢谢。”
陈岩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觉得这都要成为今后周末的习惯,给赖床的她带杯热拿铁回来。他弯腰亲了她一口,“早。”
许嘉茗看着他身上物归原主的T恤,“能帮我去衣柜里拿件衣服吗?”
“嗯。”
衣柜就在卧室里,这里公寓的面积没有温哥华的大,衣物的放置空间自然被压缩了。陈岩拉开柜门,衣服大多堆积地叠着,只有少数的衣物是挂着的,视线落在了一条裙子上。
不知是不是睡裙,细细的吊带,背后一层黑色薄纱算得上透,胸前蝴蝶结的设计,用在睡裙上会显得累赘。显然,这是一条外穿的吊带。
陈岩下意识认为她不会穿这个类型的裙子出门。随即就反应过来,他并没有看到过夏天的天,也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穿衣风格。
眼神一黯,他伸手拿了这条裙子。
许嘉茗正喝着咖啡,不知现在应该吃哪一顿了。但还是好想吃个包子配热拿铁,正想着冰箱冷冻层还有没有存货时,就看到了他拿了件裙子过来。
他不拿这件还好,一拿这件,她心中的火气就蹭得上来了。自己难得主动,还买了有点性感的裙子准备约会,结果就被他给放鸽子了。
不过她并未表现分毫,放下了咖啡,“这个天太冷,穿不了。”
“你夏天就穿这个?”
“怎么了?”
“不像是你的风格。”
“还好啦,这种风格上班不太适合,周末可以穿的。”许嘉茗抬起头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轻到没分量的布料被抓在手掌中,陈岩问了她,“周末自己出去一个人玩儿吗?”
“不一定,有时一个人。”
陈岩忽然压在了她身上,问了她,“另一些时候呢?”
他很沉,毫不顾忌他有多重,整个人的重量都密实地落到自己身上,许嘉茗没有推开,也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看有没有人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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