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那间竹屋里,窗外天光明媚,树影婆娑,有鸟在啼,声音曼妙空灵,令人听了心头觉得清凉。他努力睁开了一瞬眼睛,又旋即闭上,窗外的光刺得他眼睛疼痛无比。
头也在剧烈地疼痛,宿醉后的沉沉肉身彷佛被刀割裂。
“再躺一会儿吧。”
房间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你的脸色好差,不要急着起来。”
窗外的鸟啼还在继续,然而那个声音却比鸟声更美。彷佛忽然听出了是谁,他的动作忽然静止了片刻,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短短一瞬,他重新将沉重的身子扔回到了榻上,也不开眼,冷冷:“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昨夜付了酒钱后送你回来的,”苏薇有点不好意思,“阿蕉说你住这里。”
“阿蕉?”
“就是那个店里的小妹。”
原重楼哦了一声,依旧是闭着眼睛,忽地冷冷道:“你哪里来的钱?”
“嗯?”
苏薇一愕。
“我说,你哪里来的钱付酒钱?”
他问,“你连买衣服都没有钱。”
她明白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讷讷:“我……我把那一对耳坠当给她了。阿蕉人很好,如果吃霸王餐,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个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霍然坐起,盯着她看。他的眼神复杂而冰冷,看得她觉得刺眼,不知不觉又侧过头去,不敢说话。
“那是绮罗玉!”
原重楼看着她,许久才道,“你知道么?”
出乎意料,那个汉人少女却怯怯道:“我知道。”
“……”他终于不再说话,仿佛是审视似地看了她一眼,从胸臆里吐出一口气,“果然是个傻瓜。”
他想了想,从床头摸了一块银子出来,扔给她:“去赎回来。”
“可是……”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和他素不相识,却已经是第二次拿人家的钱了。这可大大违反了师父对她的自幼训导。
“没什么可是的,”原重楼脸色苍白,扬起尖瘦的下颔,闭上眼,喃喃,“我不愿它如此轻贱地落到俗人手里——快去!”
“噢。”
苏薇被他的语气吓住,可是掂了掂,站在那里红了脸:“这、这块银子,好象还不够一两……”
原重楼怔了一下,撑起身打开床头的抽屉,然而那里面已经空空荡荡,再无一文可寻。
“不,我明明记得还有前几日卖货收来的两块碎银子……”他探手入里面,急急摸索着,喃喃自语,“怎么会……咳咳,怎么会……”
苏薇看不得他如此,连忙过去按住他的手:“不用找了,没有就没有了,算了。”
“算了?”
他却忽然顿住了手,抬头看她,那种眼神亮的怕人,令她猛然一颤,冷笑,“怎么可以算了?——这是我雕出来的最好东西,一辈子不会再有的作品!我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找我雕翡翠了……不会再有人把那么好的料子交给我了,你知道么?!”
他那只手在不停地颤栗,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彷佛割裂她的心。
她松开了手,烫伤一样后退。
“你知道我是谁?”
他低声问,“对不对?”
她看着那个斜躺在竹榻上的白衣青年,怯怯点了点头:“你是原大师。”
“原大师……哈,原大师!”
他忽然大笑起来,抬起那只右手放在眼前,定定地看着,“自从这只手废了后,我就成了原木匠——因为再也没有人肯把贵重的翡翠料子交给我雕刻,我只能靠着刻那些木头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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