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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之主焚祭三万年前被神族之主弥泱斩于绝苍剑下,诸天神祇,人尽皆知。
“我并未将焚祭杀死,只是以噬灵封印将他封于溟海深处。”弥泱看着涓涓流淌的星河,陷入沉思。
当年,与焚祭战于溟海黑暗的深渊中,瓦解对方身上的暗之力和怨力后,她并未刺出最后一剑,而是以海底为阵,用绝苍剑凝聚天地神力,设下噬灵封印,将令神族忌惮的怨灵之主封于溟海之中,噬灵封印顾名思义,可吞噬怨灵的每一丝灵念,直至其消亡于天地间,这等于设下了一个慢慢通向死亡的牢笼。
为防焚祭继续作祟,她万年内多次以神息探查溟海深处,皆未发现暗之力与怨气存在,故而她才对神族宣布,怨灵之主已死,化解神族心头十余万年的积怨,此言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尚在巽泽中的神君知晓。
“他竟能冲破噬灵封印?即便他是世间最强大的怨灵,我也不相信他能冲破噬灵封印。”垠渊摇着头一次次重复着这句话,悄悄把头靠了过去。
感受着那热烈的气息,弥泱直起身子换了个姿势之后又躺下,不相信并非不可理解,噬灵封印是世间最古老的封印之一,是大道中诞生的远古秘术,众神都知,大道秘术唯有众神之主方可操控,天下无人可破,无人能解。
“焚祭是和我们一同诞生的,他代表着虚无中另一股最强大的力量,难道你忘了吗?”她捋起那缕垂下来的发丝,没有说出后半句话,那可是除了她之外所有神祇联手都无法战胜的怨灵之主。
“会不会是你当初没有彻底把他封印住?”垠渊侧身挪了过去,贴着素衣躺下。
弥泱瞥了他一眼,那身黑色的衣袍似是融入墨色土地之中,淡淡应了一句:“也不是不可能。”
怨灵族生命力极强,只要让其逃脱一丝残念,就能逐渐重聚灵念,时日一到,便会恢复成形,怨灵族精锐战士尚能如此,更何况是连殒魄鞭都不放在眼里的怨灵之主。
“若是我故意不取他性命呢?”她突然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脸上神色同样耐人寻味。
垠渊先是一愣,而后摇着头笑了起来,故意的,这怎么可能,开天辟地以来还有比神族更恨怨灵族的族群吗?而为众神忌恨的怨灵之主,没有谁比众神之主希望他死去,弥泱决不可能有机会杀死他还手下留情,看来是对自己所说的没封印住不满,毕竟执掌苍生的神祇最讨厌别人质疑她。
“这一次,我一定会让焚祭彻底消散于世间,我受够了这样永无止尽的循环。”弥泱并未理会他,而是又说起了另一句同样意味深长的话语。
恍惚间,垠渊竟在那折射着星光的眼眸里看到离别的气息,这句话在他听来刹间有几分玉石俱焚的意味,万载分离,千载徜徉才换得短暂的相逢,他不想这世间再有什么荆棘险隘将他们隔开。可是他永远读不懂她,大道里的秘密,他知之甚少,她也不愿在诸神面前提起,他们两人之间,血脉相连却又若即若离,亲近却又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
“以后你千万小心,人族之事,不用多管。”他下意识抓紧身旁的手,满脸紧张的神色。
溟洲不比玄墟,在这片不过万里的土地上,很多事情不能用神力解决,强行以神族之力插手,会对凡间生灵命数有或大或小的影响,如果说暗之力对他的神力有压制作用,那么整个溟洲大地,对神族来说,就是一张无形的制约网。饶是制定天道法则的神祇,对这一准则也有所顾忌,神主宰万物,却也不敢妄动凡人的命数,就如不知大道玄妙那般,他依旧不知这张网是否能制约神族之主。
“还有不可违背天道,否则大道定会降罚。”他回想起弥泱白日里尽灭靖边军之事以及半月前在乾泽畔使那些天钧军复生之事,这些在他眼里全是逆天而为,人族有话这样说:逆天行事,必遭天谴,他对那些违背神规大道之事,还是满心忐忑,惴惴不安。
“垠渊,你觉得大道敢降罚于我吗?”弥泱一把甩开被抓紧的手,神族皆尊奉大道,她却可以随心所欲,说到天道,她不得不再补充一句:“你难道忘了何为天道?”
天道乃是各方世界制约众生的天地法则,这些法则皆是由大道衍化,再根据神族行事准则而成,法则由谁定便可由谁改,神族可以随意更改九天世界之道,而溟洲由于是强制形成的世界,对这片大地来说,神便是天道。天道可更而大道则不可违,诸神受大道约束,一言一行皆依照大道法则,若是违背大道而行事,就会遭到大道之罚,诸神皆畏惧大道降罚,所以不敢做出格之事。
“或许不敢。”垠渊并不知道何为大道之罚,他与弥泱之间,并非如诸神以为的那样,同时降世于虚无。
昔日还在虚无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被运化出的神祇,却未拥有最强的神力,半个时辰后,拥有至强之力的神族之主才降世,他拉着弥泱看虚无演化鸿蒙,结果本来在他们之后降世的奎山,倒是比他们先看到鸿蒙破碎而混沌出,若不是后来他强行被拽着出去,接二连三降世的神君怕是要自封元神,再次沉睡到混沌中去。
他从未在虚无中见过焚祭,弥泱却说怨灵之主也是被虚无运化,诸神除了奎山皆是两两共生,掌相对之力,他们却不是,他一直参不透也不想去想那些机密。
“八泽禁破,天地复常,是否能让我回去?”他不知道刚才那一问是试探还是真言,虽然心知自己身系溟洲安危,然而他依然想回到故地,他本就不是杀伐果决之人,却因责任二字不得不独守一方。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这个字就像一场宣判,宣告永无止尽的放逐结束,宣告即将迎来的新生。
“我知你言出必行,所以此事不可诓我。”他仍旧放心不下,害怕那只是安慰自己的一时之言,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回答,更是一个承诺。
“好。”弥泱依然只回答了一个字,神之承诺何其重,一旦言出,必会实现。
“要不我们饮酒吧。”听到这个回答,垠渊心满意足地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他总觉得该找些乐子,就这样躺着浪费了这番好景色。
“哪来的酒?”星落屿上藏酒无数,弥泱早已知道此事,然而既是那人悄悄藏下,她便佯装不知,扭头反问道。
果然不出所料,垠渊得意地笑起来,一道华光从他手中挥下,墨色的礁石在光晕笼罩下轻盈浮起,华光中,两只闪烁着星辉的琼玉瑶卮顺着光影流动到两人面前。弥泱端过其中一只,壶中酒色泽晶莹若雪,其味甘洌而使人迷醉,藏酒便藏酒,竟然连盛酒器具都变幻至此,若是那位星君看到,又得念叨一番。
“你何时将酒藏在此处?”她摇晃着玉壶问道,她虽知此地有藏酒,却因昔日忙于下界之事,未注意到这些酒何时被藏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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