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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烈目瞪口呆,这些话他不敢想更不敢说,乍一听,似是荒谬之极,再一想,又觉颇有几分道理,苍生与个人,本不对立,公与私,亦不矛盾,为何做王的,就得如此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兰裳走到窗边,望着流动的浮云,呢喃了一句“神不会一直护着谁,人族就该掌握自己的命运”后,侧脸对灼烈说道:“王子早些回去休息,在云都这段时日,若想来穹霄宫内小坐,兰裳虚左以待,下月,我将依照旧制与王子一同前往焱城,拜见丹陆王。”
言闭,轻拍手掌,两个近侍走入,“送王子回去歇息。”她吩咐道。
近侍走到门前,做出个请的姿势,灼烈突然觉得好像被下了逐客令,想再多留片刻都不行,窗户旁送自己离开的目光倒是沉静如水,心中舒坦了许多,跟着近侍走出内殿,在走廊里,还不时回过头去观望,除了内殿透出的一缕光,什么都看不清晰。
一直躲在书房内的洛川看到灼烈离开,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走到兰裳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刚才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甜。
“洛川,你先回草原去,等我从焱城回来之后,我再去找你。”不似刚才那边克制疏离,面对所爱之人的兰裳,眼底尽是柔情。
月前回都,她将洛川一起带回,陪侍在左右,此去丹陆,毕竟公事在身,不便沉湎于儿女情长。
“好,我听你的。”洛川点着头说道,兰裳虽交给自己一些术法,但毕竟收血脉制约,修习起来困难重重,独自一人留在宫内,倒不如草原上安全。
兰裳抚过英俊的眉眼,心疼地皱起眉头,眼前之人明明比自己小十余岁,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脸上却逐渐显露出岁月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年岁大的那个,这些年来,她一直用灵力为洛川驻颜,然而人神终有别,虽能延缓衰老,却无法改变既定的百年寿数。
坐在穹霄宫顶的垠渊目睹全过程后陷入沉思,兰裳就宛如身上各种性格被无限放大的弥泱,冷傲,张扬,唯独少了几分隐忍克制,“弥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让溟洲脱离神族的掌控?”他问道。
弥泱没有回答,反而看着走到国宾馆外的灼烈,至于垠渊的问题,那个想法应该很早就有,否则那一抹神息,怎能说得如此毫不犹豫,兰裳的神识里有着她的意志,无论在下界接纳多少新鲜事,意志坚定的神族,都不会轻易改变。
天钧使团如期启程,前往丹陆,到底是代表天钧出使,此行关系两国邦交,兰裳收起性子,一一拜会丹□□姓,礼数周全,举止得体令丹陆贵族们交口称赞,连丹陆王都发出“吾子不及也”的感叹,他们下榻之处时常门庭若市,世族们争相前来,只为和这位传闻中的王储静坐一叙。
平日素来厌恶会客的兰裳,一改往日作风,对所有来客笑脸相迎,本个月后,离开焱城那日,前来相送的灼烈站在城墙上,看着天钧使团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更加读不懂与他同岁身份等同的女子。
行至半路,兰裳对使团吩咐几句后,率先返回云都,到穹霄宫内对此行汇报一番,便驾马出城,朝北边飞奔而去,闻讯赶来拜见的大臣们在宫城外看着闪过的白影,愣在原地瞠目结舌,面面相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她来到古尔列草原上,寻着熟悉的气息,在流沙洲和草原交界处的戈壁滩上找到在那里等待的洛川,男子张开手臂,一把将爱人揽入怀中,抱起来旋转。
“兰裳,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洛川把兰裳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朝草原深处走去,轻轻拍打马臀,马儿奔跑起来,他跃上马背,双手环在纤细的腰间,握住马缰绳,悠扬的长调在草原上回荡。
他们停在一顶帐篷前,比起牧民居住的毡房,这顶帐篷看起来要简单得多,没有用来固定的大木桩,只是很随意地铺在草地上,却稳如磐石,迎风不乱,兰裳走近一看,才发现帐篷四角被淡淡的蓝光罩住,原是洛川用术法稳住帐角。
“你这段时间就在此处歇息?”她钻进帐中,草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坐上去倒也舒服,让人只想仰面躺下。
洛川紧跟着钻进去,一扑,把兰裳压在身下,撩起垂到地上的长发,点着头说道:“是的,我回来之后便在这里胡乱弄了顶帐篷,你看,你教我的法术用上了,大风都吹不倒这顶小帐篷。”他指着帐篷的角落里,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那副求夸奖的表情,让兰裳忍住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教给他术法,本是为了防身,搭建居所,躲避风吹日晒,也勉强算得上是自我保护,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幼稚的如同个孩子。
“兰裳,你还和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洛川亮晶晶的眸子一如少年时,起身取下挂在毡帐上的酒壶,打开壶嘴将酒倒在木碗中,原木色的碗中飘出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小小的帐篷内。
“来,尝尝。”他将木碗递给兰裳,眼里充满渴望,仿佛递过去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酒,而是万年难得的琼浆玉液。
在热烈而殷切的目光中,兰裳接过木碗,碗中酒是白色的,除了酒香还散发出淡淡奶香,浅尝一口,与天钧人日常饮用的清酒和米酒不同,不似清酒那般甘洌,也不似米酒那般清甜,此酒入口香醇,入喉颇为辛辣,却叫人欲罢不能。
见她饮得急,洛川忙把木碗抢过,满满一碗酒已空,“这酒性甚烈,你怎么犹如饮茶一般。”忙解下腰间的水袋,递过去:“喝点水,缓一缓,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兰裳笑嘻嘻地看着有些傻气的洛川,分明生了一张那么精明的脸,做起事来却总是那么天真,每次提起这事,还总找个理由说自己被保护的太好,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
“洛川,你知道吗,我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她用灵力将帐篷封上,从后面抱住拿着弓箭准备出去猎杀野兔的洛川。
“人怎能不吃东西呢?”只道她醉了,洛川伸手将她扶住。
兰裳笑了笑,拉起那只揣着弓的手,将弓取下,握着手放在自己胸前,洛川一愣,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片刻后,他猛然意识到本该温热的胸膛竟然是冰冷的,胸腔内感受不到噗通的心跳。
“兰裳,你......”洛川有些害怕,相伴二十余年,从未发现兰裳的身体是如此独特,只是死去的人才会如此冰冷,心脏才会停止跳动,曾经每一个他们相拥的夜晚,他都能听到那熟悉的心跳声,贴着温热的胸膛,一别二十余日,莫不成自己已经与她阴阳两隔。
“吓到你了吗,别害怕,我不是鬼。”兰裳掀开帘帐,天空被染成墨色,点点星光挂在夜的画卷中,她走到草地上,指着夜幕说道:“你看,天穹最高的地方,就是我出生之地。”
天钧和丹陆的王储皆出生于天祇殿,这是溟洲大地上世人皆知的事情,神殿立于大地中央的归藏川上,这便对应了原野和水,这就是他名字的来源,也是兰裳口中的出生之地,多年以来,洛川一直这样理解,现在,所爱之人却指着天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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