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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瀛将手里的酒放到矮桌上,身后卒吏已将小杌子搬来,他不紧不慢倒了两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也不客气,在他身前落座。
“今日的酒倒是不错。”话虽如此,邵远抿了口便放下杯盏。
“可有想过出来后要去何处?”孟瀛面不改色继续替他斟上。
先前朝廷与上清教斗争如火如荼,但随着邵远的倒戈,新帝抓住机会,一举剿灭大半势力。
邵远功过相抵,他却自请入狱两年,今日正好是要出狱的时候。
“还能去何处?”邵远淡笑一声。
孟瀛抬眼看他,长睫在火光中投下淡淡阴影,“圣上今日同我一道用膳时,与我说过,若你愿意,出狱便可官复原位。”
邵远不置可否笑了笑,意味不明道,“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可不愿屈于人下。”
与其在职时遭受猜忌,把控不住心中对权势的欲望,倒不如一开始便拒绝陷入此境。
孟瀛对上他的目光,定定看了他两瞬,而后才展颜,“这倒不像你,看来狱中修身养性,并非没有用处。”
两人推杯交盏,却都不是嗜酒之人,没喝两口就放下杯盏,谈起这些时日发生的趣事。
“上回秦奕还与你一道来,今日怎不见人影?”邵远可有可无地提起这个自出生时起便与他命运交织的男人。
“秦奕?”孟瀛罕见地轻笑了一声,语调带上微不可查的羡慕,“他如今日日宿在太医院里,由人安诊,想来乐在其中。”
“太医院”三字入耳,邵远指腹摩挲了下杯壁,“上次见到那小子,人不还是好好的吗?”
秦奕自小被灌那种虎狼之药,原本身子骨该被毁得一干二净,活不过三十,可也算他命大,察觉到不对劲后,药都被他吐了不少,如今好好温养身子,虽仍比寻常男子要孱弱些,却并无大碍。
“他的病有反复,”孟瀛耐心解释,“又向来由谢衣正负责,为恐救治不及,黄院使便做主便将人安置在那。”
这些冠冕堂皇的缘由也只有太医院那些眼里只有医书的老头子们能信了。
邵远眼眸微眯,稍浅的眸色恍若蒙上了一层灰,“他还是没能放下。”
人生百味,“情”的比重着实太小,小到淡薄得都快回忆不起心动的感觉。
年少时曾随心所欲,感情当与权术一样,都是可以拿来玩弄设计的,如今回望过去,却多了几分歉疚。
“若是能再见到她,当道声对不住。”邵远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孟瀛却清楚地知道他所愧之人指的是谁。
他不答反笑,将那点子情绪波动压了下去,神情依旧淡然得好似无所求——至少足以蒙蔽过邵远,让他并不知晓,眼前之人也同太医院躺着的那位一样,未能放下。
狱卒又来了一趟,小心翼翼告知二位可启程了,邵远才颔首示意,由人拆了手脚上的镣铐,
春雨落幕后,外头清风还带着水汽的微凉。
侯在诏狱外的少年身姿高挑,脸上早已褪却少时的肥胖,分明的眉目是与邵远如出一辙的俊秀。
邵聪原本等得百无聊赖,目光瞥见自门口行出的二人,忙上前几步,将手里的斗篷盖在着狱服的人身上。
邵远按住斗篷领口,抬眸时随口问了他政务上的事。
邵聪因为自家哥的缘故,捞到了个不算小的官职,刚上手那几天哭爹喊娘,爹不在娘也不在,就只好屁颠屁颠来狱中寻亲亲兄长。
兄长把他批得一无是处,凶归凶,却还是耐心同他分析其中各种错综复杂。
此后每每遇着问题,他都会来求兄长骂他,诏狱看门的狱卒都和他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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