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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的贪念,促使本来走正道的黄大仙变为了怨气萦绕的怪物,压迫鲛人一族血脉死亡,受到诅咒……”时逸晨一边说着阿婆告诉他的隐秘,一边注意地观察着,见武净秋上了心,猛然转变话题,“原来你是左撇子。”
本来听着听着开始发动能力的武净秋,听到猛然变换的话语,气地猛地匕首往下扎,没想到却被弹开来。
“你!”
时逸晨放开了压在伤口上的手,指间是一枚染血的棋子,微笑着挥了挥,“怎么样,距离秘密一步之遥的感觉好吗?”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伙伴死得悄无声息的感觉应该更好吧。”
武净秋下意识回头看向温贺,只见他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已经没有了声息,而在他身旁,站着身穿黑色雨衣的凌风,手上的刀沾染了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流。
然后那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紧接着武净秋感觉左手一阵剧痛,自己的半只手被凌风削了下来。
“以拯救任务者为规矩的风铃组织头领……竟然带头杀害任务者!”
“风铃没有拯救任务者的规矩。”凌风很是冷淡地留下这句话。
再后面的话,武净秋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在留下这句话以后,凌风的刀已经插到了她的心口处。
时逸晨看着这一幕,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洞察了所有事情一般,看向凌风,“你果然在跟着我。”
凌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向时逸晨此时依然不断流血的手臂,皱了皱眉,拿出伤药绷带给他止血。
“怎么不回答我?”时逸晨见眼前的人不言不语,只觉得无趣。
“那个秘密有那么重要?不惜以命相换?”凌风冷着脸,说话也凉飕飕的,“但凡你有一次猜错没有开启空气屏障,你就死了。”
时逸晨笑了笑,“你不是在吗?大老远我就感觉到你那冻死人不偿命的气场了,果然是大佬的气场。”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帮你?”凌风看起来明显心情不太可,手下包扎的力度都大了几分,“下次我不会帮你!”
听到这话的时逸晨笑了,“无论有没有人帮,我都会这么做,性子就那样。若是没有半点顾虑,那些想害我的人,哪怕我死,都不会让他们得到分毫好处!”
“疯子!”
凌风停下动作看了看时逸晨,眼神很是复杂,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不能理解,但更多的可能是……痛惜。
看到这样的眼神,时逸晨确定了心中那个,看起来最没有可能的想法。
包扎好后,凌风起身丢下一句话,“我走了,再作死没人会帮你。”
说完站着看了看四周,原地开启通道,离开了这个异世界。
时逸晨看着凌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为,笑了一下,拿起跌落在不远处的雨伞,收回百宝袋中,然后自己慢慢地朝鲛人湾那边,缓缓地走着。
来的时候是乌云密布的,什么都没看到,这会倒是见着这片海天相接的动人模样了,虽然时逸晨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自己眼里的天空会与他人的截然不同,但他想,总归是跟阿婆脱不了关系的。
一步一步迈入海水之中,慢慢地朝前,朝着那云团集结的地方走去。
一开始海水只漫到脚腕处,然后慢慢抬高,再是膝盖、腰部、胸口……
到最后整个人沉入了海水之中,时逸晨闭着眼,憋了一口气,心里在默默倒数。
五、四、三……
数到一的时候,胸口的人鱼之珠陡然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时逸晨整个人包裹住。
等他睁开眼时,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云界,因为四周都是洁白的云,而自己则是漂浮在云之上,面前只有一个样貌精致的人鱼少年。
他同样漂浮在云端,五官极为精致,银蓝色的发披散着,上半身劲瘦有力,鱼尾藏匿在云间,调皮地一甩一甩的。
“原来是个人类,我还以为是姐姐找到的同族。”人鱼少年很看着时逸晨,眉头微皱看起来恨失望,“不过,你很有成为鲛人一族的潜力,姐姐将人鱼之珠交给你,怕是对你很满意。”
时逸晨看着眼前少年,沉默了许久才替阿婆问了少年一个问题:“阿婆,也就是你姐姐一直相见你,到死都以为你恨她,不肯相见,你真的恨她吗?”
“她就是个傻子!”听到这话少年顿时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尾巴摔得啪啪响,“明明是她的怨气,带动了村子里其他被拐卖女人的怨气,形成了乌云状的怨气囚牢,把逃跑想去找同族帮忙的我困在这里!”
说完话,气过了的他,神情渐渐黯淡了下来,“也是我没用,没能在她消散之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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