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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从袖子里掏出那把好久没拿出来的纸扇打开了遮阳,“大路朝天,谁都可以走,你还管我怎么走路了?”见云玦脸上那精彩的表情,钟清心中暗自发笑,他已经发现了,与这个人的相处之道就是你怼我我耍赖就完事了,你只管说你的,反正我不要脸啊!那你还能冲上来打我吗?
钟清心中笑完了,道:“你看我们俩真是太有缘分了,走哪里都顺路,所以你要不再考虑下之前我说的话?我是真心诚意的。”
缘你个头啊?谁要和你有缘?!云玦真是头一回能被气成这样。
事情要从刚下山那会儿说起,刚一离开天都府不久,云玦就发现钟清在跟着他,他在一个路边茶摊停下点了碗茶,果然钟清很快就装作一副“哎呦真巧啊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的做作样子走了上来,他直接问他要做什么。
钟清当时是这么说的,“实不相瞒,这位兄弟啊,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那时候我就知道,咱们俩肯定有缘。此次天都府一行,咱们俩也算是风雨同舟,我看你骨骼清奇、修为高深、人品更是没得话说,你这将来绝对就是一代游侠宗师啊!我这心里就有了想法。”
“你有话直说。”
“俗话说,好风凭借力,送人上青云。要在道门里出人头地可不单单是靠自己的天赋,若是能有个靠谱的师门指点,再拿些秘籍道书,以你的资质,我保证你修为一日千里,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你也不必再吃这些苦头。”说着钟清伸手从云玦手中一把夺走那了那缺了半个角的大碗茶杯,“我是想呢,邀你来天衡宗修道,天衡宗的名号你必然听过吧?只要你答应,我立刻为你挂名拜师在我师父一清道人门下,从此你就是我的师弟,将来直接入清妙阁,我保证你十年内你必然名震道门。”
云玦当时正在喝茶,碗被夺走,他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一口喷出来。他眼神奇怪地看着钟清。
太绝了。
钟清以为他还在犹豫,换了角度忽悠道:“但凡修道之人,心中都有个‘除魔卫道’的理想,我相信你心中也有,你仅凭一人之力能做的必然有限,可若是你成了天衡宗弟子,将来这个世道是什么样子的,那就是你说算了。年轻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钟清的想法不难理解,对于如今的宗门而言,天赋卓越的弟子是极稀缺资源,哪个不是争着抢着要。他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显是极上乘的资质,虽然说脾气怪了些,但这都是小事。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绝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啊!这怎么着也要忽悠带到天衡去。
可令钟清没想到的是,云玦一口回绝了他。
“我恐怕与天衡没什么缘分,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有缘!这肯定有缘!”钟清心道,“这必须有缘,没缘我给你们牵!你就是天煞孤星我也给你牵到红鸾星动百年好合!”
云玦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钟清,他起身付了茶钱离开。
此时云玦又看向眼前这个跟了他一路的人,“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他转身离开。
钟清嘴上说着不跟,眼睛瞥见他往前走,没一会儿又抬腿跟上去了,只不过这次稍微离得远了些。书上那不是都说了吗?三顾茅庐、七擒七纵,没点耐心怎么成事?
两人来到了渡口边,云玦想要乘船顺流往下,他问了船夫,船夫回道船只是撑到对岸,并不顺流往西南走,云玦说了声多谢。钟清一直跟着云玦,他自然也听见了这两人的谈话。
钟清趁着云玦没注意,他找到了一个船家,低声与他说了两句话,那船家先是错愕摇头,钟清从袖中掏出钱袋,又摸出两瓶天衡丹药时,船家的态度立刻转变了,他笑着对着钟清点点头。
夏日的暴雨说下就下,江面上晶花乱溅。
云玦问了一圈,只有一艘竹筏愿意顺流而下,他上了竹筏,钟清没有再跟上来,云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前方,江水茫茫,两岸青山。
摆脱了钟清,但云玦其实并没有想好他接下来要去哪里。他这些年原本一直孤身在南海那一带漂泊,六个月前仙射镜呈现凶象,这件事说来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仙射镜暗示这道门即将发生一场天翻地覆的灾祸,可他与道门很多年前就断了联系。
他最终还是回来了。他去天都府查看,所有的线索在那个神秘的女鲛人身上断了,他能感觉到那女鲛人背后还有秘密,天都府的人也知道,但他们依旧执意如此,他于是明白了,他出言提醒也是无济于事。这些年他一个人看山看水,悟到了一件事,世间万物自有周行造化,一切都是因果轮回,谁也救不了谁。
想到那女鲛人,不免又想起了钟清,云玦光是想到这个人他就觉得一阵无语。雨越下越大,竹筏在江心行驶得并不平稳,忽然被一个浪花拍得移了下方向,那船家脱口说了句什么,云玦下意识回头扫了一眼,竹筏平稳了些,他也没多在意。
过了片刻,云玦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船家的背影,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扭头再次回头看去。
碧青的竹筏被水浪冲往下游,那船夫披了件褐色的蓑衣避雨,也不撑竿,背影似乎与之前在岸上看见的并不一样,他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第一次撑船,不大会,算了,就这么漂吧。”
云玦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大白天活见鬼了一样,“怎么会是你?”
钟清道:“我看你找不到船,我就同那个船家商量花钱买了他的竹筏,送你一程。”
云玦那一瞬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钟清道:“说说,你想去哪里啊?话说咱们俩也认识了这么久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你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一个名字都不愿意跟人说的吗?”
钟清没听见说话声,他回头看去,见云玦还是表情,他道:“那你就算不说名字,你说个小名啊、外号什么的也行啊,我不能老这么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啊。”
过了半天,钟清问道:“你怎么了?”
钟清见状从一旁拿起备用的那根撑杆,轻轻去推了推云玦的胳膊,“喂?”
“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清被他忽然说话给吓了一条,缓了下,他很轻地笑了声,“这出门在外,大家交个朋友啊,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啊?”他正说着话竹筏又被浪头拍了个转向,钟清自己没坐住差点倒到江里去,他好办天才惊险地稳住自己的身形,他一把捞过掉下去的蓑衣,回头补充道,“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我们两个人就乘着这一叶扁舟顺流南下,一起游山玩水,走遍名山大川,往东也好,往西也好,你说了算,我就跟着你走,等你走累了我们俩再回天衡宗休息休息。”
云玦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见鬼了来形容,他是被震撼了,这个人在说什么东西?“谁说我要和你回天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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