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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程耀东蹙着眉宇看着夏君,声音一冷,他极其不还夏君现在的笑容,带着嘲讽也带着无奈。
“没什么。”夏君轻摇着头,身子瘫软在柔软的沙发上,用一种清冷的目光看着程耀东,低声一笑道:“你认识云礽?”
“在今天之前还不认识。”程耀东淡淡一笑,坐在了夏君的对面,挑眉道:“没有想到你会这样一种身份,让我有些惊讶。”
“什么身份?落魄的官宦子女?”夏君哼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
“听说你是云家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孙女?为什么云家在垮掉之前没有送走你?”程耀东淡淡的笑着,点燃一根烟。
夏君冷冷的勾起薄唇:“为什么?因为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跟他的老婆是第一个走的,我的亲生母亲更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云家一批批的把子孙都送到了国外,我跟云瑞还没有来得及被送人,云家就垮了。”
“你跟云礽口中的云舒并不相像。”程耀东微勾着薄唇,眼底带着迷惑。
“他口中的云舒是什么样子?”夏君轻挑着眉宇。
“聪慧、早熟、肆无忌惮、惊世骇俗,他说你小小年纪就工于心计,是云家的一颗毒瘤。”程耀东轻叹一声,有瞬间的迷茫,他一直喜欢的人到底是夏君还是云舒?
夏君听了程耀东的话轻笑着,笑音狂肆而苦涩:“你觉得一个六岁的孩子会工于心计?”
“你很早熟。”程耀东没有回答夏君的话,反倒是点出云礽口中的另一个形容。
夏君淡淡一笑,眼眸微垂:“如果你也在孤儿院生活过,你会比我更加早熟。”
“为什么没有人收养你跟云瑞?”程耀东不可置否,因为他没有那一段经历,若是真的轮到了自己的身上,在那个年纪,他不认为他能做到今天的夏君。
收养吗?夏君眼中闪过一丝冷凝,随即一笑:“因为不想跟云瑞分开。”
“可在我的知道的真相中,你跟云瑞被一家人收养过,可后来你们又回到了孤儿院。”程耀东的资料里,那家人对夏君很好,似乎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女儿。
夏君愣了一下,看着程耀东冷冷一笑:“你还知道什么?都说一说吧!还是说你想听我说?”一边轻挑着俊秀的眉尾,夏君一边肆意的大笑着,可眼角的泪却显示出了她脆弱的一面。
“夏君,我并没有……”程耀东想告诉夏君,他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云礽的话让他害怕,害怕他所熟知的夏君并不是他所看见的,害怕有一天他会看见一个陌生的夏君。
“我是那个曾经在妖都跺一跺脚就可以让风云变幻的云家五小姐云舒,我是一个私生女,却因为像极了我的奶奶被老爷子喜欢,我跟云瑞都被人收养过,那家人对我确实很好,我到现在也很感激,可我必须要离开,因为那家人还有一个儿子,而他的儿子并不喜欢云瑞,或者说是厌恶云瑞,我不能跟云瑞分开,云瑞也离不开我,我跟云瑞乱、伦了,因为我们不只是要骨血相溶,我们相信只要精血相溶,我们才会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你还想知道什么?这样够不够?”夏君打断了程耀东的话,她一边笑着,一边大声说道,眼底渐渐的染上了疯狂的神色。
“夏君。”程耀东有瞬间的惊慌,他并不是想逼迫夏君,他只是想了解夏君不为人知的一面,仅此而已。
“程耀东,云瑞是我的另一份骨血,他进驻我心神的最边缘,掏出我骨子里最后的残渣,而我,是云瑞腐朽灵魂里最后一片的净地,云瑞自出生就睡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你永远也不会懂,所以,永远也不要用云瑞来威胁我,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云瑞是我的哪一根肋骨。”夏君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程耀东,她知道程耀东对她的好,可她也知道,程耀东是一匹狼,所以她永远也不会做放羊的孩子。
“夏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云瑞他是你的弟弟。”程耀东的心在一瞬间窒息,心窝处有一种缠绵入骨的疼痛,揪心扯肺。
夏君轻轻的笑着,红唇的艳唇微微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她的笑就像是包着绚丽外衣的糖果,甜蜜的让人心动,可谁又知道,包着糖果外衣的不一定是糖果,也有可能是毒药。
“你觉得我不正常?”夏君双手拖着下颚,眨巴着透着灵气的大眼睛。
“夏君,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孩子。”程耀东轻轻的勾唇一笑。
夏君认同的点了点头,作出这样的事情,似乎程耀东只能用这种借口,身子向前一倾,夏君眼中带着一抹迷惑与执着:“你不会理解我跟云瑞,所以你想纠正你自认为的错误。”
程耀东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夏君会把自己解读的如此透彻,而自己,到现在却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想解读夏君这本书。
“夏君,你不可能永远是一个孩子。”程耀东觉得夏君是一个矛盾体,她有时候成熟的让人不可置信,有时候纯美的让人不忍伤害,可这样的夏君,为何会作出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情?难道真是如云礽所说,云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程耀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夏君薄唇一弯,用纤细的二指夹住一支香烟。
看着夏君的举动,程耀东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宇,之后淡淡一笑,顺着夏君的话问道:“像什么?”
“父亲的角色。”夏君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当然,她的父亲从未教导过她,这种感觉只是她从书本里读来的。
程耀东瞬间狭长的眼眸一眯,他会像父亲?不是他自夸,虽然他不是俊美无双,可也算的上是玉树临风,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勾搭他,怎么在夏君这就成了父亲?
“我像你的父亲?”程耀东沉声说道,眼底煽动着危险的光芒。
夏君抿了抿薄唇,有些无辜的看着程耀东:“我只是说你像父亲的角色,并没有说你像我的父亲啊!不过,你若是老上个七、八岁,倒是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女儿来。”
程耀东被夏君的话气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知道自己比夏君大了不少,可大怎么了?大一点知道疼人,这个小东西倒是不嫌弃小的,还护得跟什么似的。
“别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烟瘾?”程耀东一时气愤,直接把烟从夏君的口中抽出,毫不避讳的吸了起来。
夏君倒是没有在意程耀东的举动,反倒是身子一瘫,脑子转动了起来,琢磨着程耀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烦闷的抽了几口烟,程耀东轻叹一声,坐到夏君的身边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夏君,你不能一辈子跟着云瑞胡闹,你也不想毁了云瑞对不对?你有你的路,他有他的路,你们是姐弟,这一点永远不会被人否认,可你们也仅仅只是姐弟。”
“程总,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要是要我的人,我给的起,别的,我一无所有,你喜欢的只是夏君,而夏君只是一具躯壳。”夏君仰着头看着程耀东,眼中的凉薄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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