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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仔细看着他,金色的眼睛似乎变得更亮了:“你真奇怪。”他重复道:“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生灵。你让我困惑。”他把苏利梅尔拉起来,谨慎地环住他的腰:“我记得是这样?”
半精灵有些迟钝地望着他:“所以……你从没跳过?”
“谁会记得这种事啊?”龙嘶了一声,似乎在牙痛。然而紧接着他随着音乐带着苏利梅尔一起旋转起来----跳得像伊修塔尔一样好。
月亮从云后露了出来,还有更多的星星。半精灵开始感到眩晕,但他依然跟得上阿曼雷亚地舞步。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龙在带着他飞翔一般。在永无止境的旋转中,他看着龙对他俯下身,在他耳边问道:“告诉我,是诺尔梅埃让你来到我身边的么?”
“我不知道……”苏利梅尔晕乎乎地说,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我不认得他……”
“我知道。”龙轻轻说:“这是我最后一个疑问。那个家伙的胡话里只有一句是对的。你是这世间一切充满诱惑的东西。最初,你让我感到憎恨,我想杀死你,看着你化作尘埃;后来,你让我感到饥饿,我想撕碎你,把你的血肉一口一口吃下去;而现在,你仍然让我感到饥饿,更多的饥饿,这种饥饿,即使是吃掉你也无法得到满足……这糟透了,同时也好极了……”他冰冷的牙齿贴上半精灵的颈侧,在他曾经留下印记的地方,再次咬了下去。
半精灵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僵硬中瘫软下来:“阿曼雷亚……”
龙的牙齿离开了,冰冷的唇印了上去:“我要离开这里,去往雅门图。若你愿意,我们之间会有第二个契约。它会让你失去自由,从此只属于我,就像你让我失去自由一样。”
旋转停止了。
半精灵猛然睁开眼睛。他在露台上,玻璃门前。那里有个绿眼睛的半精灵,他的礼服领口被扯开了,雪白的颈侧出现了一枚淡红色的牙印。
苏利梅尔呆呆地望着玻璃中的自己。良久,他害羞地微笑起来。
山谷依旧静谧,只有月亮高悬在夜空中。他推开门,让喧嚣重新包围了自己。
宴会厅热闹依旧,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半精灵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颈侧,指尖下的印记伴着脉搏安静地跳动。他靠在大厅的柱子上,思绪仍旧有些混乱:很显然,阿曼雷亚指的并不是伴侣契约----龙很少结下伴侣契约。但不论如何,那将依旧是一个重要的契约,并且对半精灵来说,它或许同伴侣契约价值相当。他需要去契约管理中心咨询一下。但然后呢?
“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么?苏利梅尔问自己。从此只属于他。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生灵,让自己的生命与其紧紧相连。半精灵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契约,即使他曾经无限热切地在另一个生灵身上期盼着。
苏利梅尔慢慢冷静下来。但他仍然能感受到,有一缕温暖的火焰正在心头跳动。这一切突如其来,又好像本该如此。半精灵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龙在月光下凝视他的眼神。以及许多许多时候,他呆在龙身边所感受到的安心。他那时就该知道的,但他沉睡已久的心让他错过了太多。
他的耳朵再次热了起来。他想见阿曼雷亚,尽管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想呆在龙的身边。但是阿曼雷亚又不见了。这个认知让苏利梅尔感到有些难过。他希望宴会能早点结束。比起和不熟悉地宾客跳舞,他更想和龙一起呆在月亮下吹吹风。
苏利梅尔摸了摸耳朵,决定去找他。龙肯定在什么不远的地方,阿曼雷亚似乎很喜欢这样,藏在其他生灵看不到的地方注视一切,这可能也是龙的习惯。
正当他打算回到露台上时,宴会厅的大门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人鱼的歌声戛然而止,宾客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个衣衫凌乱的侍者从门缝中跑进宴会厅,在拜朗公爵身边耳语了几句。公爵放下酒杯,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什么,然后匆匆离去。
乐声再次响起。宾客们陆陆续续又开始跳舞。半精灵不安地张望了一圈,几乎没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宴会厅太大了。正在他无所适从的时候,有人忽然在人群里拉住了他的手腕。苏利梅尔猛然回过头,看见一个侍者急切地望着他:“您是个治疗师是么?”
所有的治疗师胸前都佩戴者徽章,一望便知。半精灵点点头:“请问……”
“拜托您跟我来……”那侍者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大门走去。金色的门敞开了一条缝,他们离开了宴会厅。
接下来苏利梅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欢声笑语的宴会厅外,不久前还人来人往的走廊,此刻躺满了倒地呻吟的伤者。地毯上成片的血迹触目惊心。不远处的萨莉亚正在大声指挥没有受伤的侍者准备清水。
“发生了什么?”他颤抖地转向带他过来的侍者,然而那人只是摇摇头,匆匆离开了。
更多的治疗师被侍者从宴会厅带了出来,苏利梅尔看见一个高大的巨人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仿佛回应他的话,走廊尽头传来了嘶吼和惨叫。许多宾客也从宴会厅来到走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家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一路都是血迹和伤者,最后路在一处半掩的门前结束了。领头的巨人大着胆子推开门,看见拜朗公爵的护卫队长,正在重重保护下,向斯芬克斯举着一小截白色的蜡烛。
满口鲜血的珍兽拱起脊背,冲他发出无力的低吼。而在它背后酒杯状的圆台上,躺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少女。长长的锁链拴在她赤裸的脚上,脚踝处十字状的伤口皮肉绽开,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半精灵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在不久之前,她头上还缀满珍珠,陪在公爵身边。
有治疗师低语道:“那是……隐星烛么?”
斯芬克斯很快倒下了。蒙着口鼻的侍从们立刻围拢上去,把它锁进了一个刻满符文的笼子。那位队长慢慢转过身,似乎在犹豫什么。接着他向众人缓缓抬起了手中的蜡烛。苏利梅尔立刻捂住了鼻子。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混乱。更多的人涌进了这里,其中不乏身份颇高的贵宾。猎魔人掩住口鼻,与侍卫短兵相接,与此同时,最后的一点蜡烛燃尽了。
护卫队迅速被猎魔人控制,治疗师被要求对伤者进行救治。苏利梅尔向着圆台奔去。
当他的手触到少女时,发现她的皮肤像冰一样冷。如果不是胸前微弱的心跳,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过于逼真的玩偶。他小声呼唤她,少女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如同灵魂早已离开了身体。
她非常虚弱。正在苏利梅尔打算叫人帮忙时,迦那格走了上来。他在少女地肌肤上缓缓摸索,神色异常严肃。最后手指落在了女孩的耳朵上。
“她不是人类。”
苏利梅尔俯下身,仔细观察女孩的耳朵。他的心慢慢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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