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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娘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帐台上。只见半人高的台后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虽然说不上美艳,却也别有一番丽人韵味。此女穿着淡湖绿的长裙,衬得她肤色赛雪。只是不知为何,眉眼间却有着淡淡的哀愁。
“……桑当家的?”
桑娘诧异抬头,旁桌一个丝绸商人认出了她,巴巴的笑着走了过来:“唉呀,真的是您。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店里遇到你这尊大神——桑当家的今儿个怎的上这里来了?”
“这不是与夫君出门游玩?肚子有些饿,顺道便过来充充饥。”桑娘微笑着回答。这一问一答顿时引起了帐台后女子的注意。她侧耳听了半晌,仔细打量了桑娘一番,顿觉眼前一亮。
待到这丝绸商回了自己的桌子,此女便从帐台后走了出来。叫小二奉上几瓶好酒,亲自给送了上来:“奴家珲玉。乃漠壁楼的老板。素闻平石镇桑当家的乃是女中豪杰,一直无缘得以拜会。今日在此得见,还望桑当家的笑纳奴家的一点薄情。”
桑娘扫了满桌的妖怪一眼,大家都无所表示。只得自己微笑着站了起来,这女子到底是人还是妖呢:“珲掌柜客气了。”说罢便接过珲玉奉上的酒,一饮而尽。
“桑当家的果然爽快。”珲玉放下酒杯,嘱咐小二拿走,便在一旁落座:“遇见桑当家的实在是珲玉的福气。桑当家的见多识广,珲玉正有一事不明,今儿个见到桑当家的,正好指教一番。”
“……这……”桑娘看看玄天青,他在喝酒。又看看汴沧月,他在微笑。再看看黑东生,他面无表情。桑娘垂垂眼睛:“指教不敢当。珲掌柜的旦说便是。”
珲玉的脸色于是变了几变,最后终于忍不住靠近了些,用全桌人正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我的漠壁楼,好像闹鬼了。”
第四章曾经的婚约
“闹鬼?”一桌子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珲玉叹了一声:“我也知这事说出来别人怕是不能信。不过我这漠壁楼这些时日来,可真是出了不少怪事。”
“珲掌柜无妨,慢慢说来罢。”汴沧月微笑着开口。珲玉看看四周:“这儿个说话不方便。几位若不嫌弃,珲玉在二楼摆一桌酒席,就当是珲玉的一点心意,可好?”
“如此也好。”黑东生接过了话茬:“就有劳珲掌柜了。”
汴沧月站在二楼的窗口,往下看去岩巷来往的商旅便尽收眼底。这二楼同一楼一样,也是绕着天井的一个口字型回廊。临街的一排屋子被珲玉做成了雅间,想来偶尔也会招待一下有身份的人物。左右两排一是书房一是绣房,最后面便是女儿家的卧室。店里的伙计们到了下晚都是住在楼下后排的厢房。这雅间面积虽然不大,布置得倒也精致。众人围着八仙桌坐下了,小二们便上了几个小菜几壶好酒。
“都是些粗茶淡饭,真是委屈几位了。”珲玉客气了一句。玄天青微微一笑:“珲掌柜的哪儿的话。我们叨饶你了才是。”
“奴家以前是漠北人士。”珲玉替众人挨个斟上了酒:“前些年因为边关战事吃紧,漠北尽是流寇残兵,日子过不下去了,珲玉便随着一个南下的商队来到了平石镇。见着这里地杰人灵随即在这安了家,做上点小本生意。”
珲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些年来都还好。就是从半年前开始,我这店就总觉着不太干净了。”
“半年前?”汴沧月回到桌边坐下,和黑东生对视一眼:“珲掌柜的,店里闹得可厉害?为什么不去天祥寺请个大师来看看?”
“说来惭愧。”珲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从店里开始有事开始,我也是打听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可是人家家里不是小姐被妖怪给迷了(桑娘闻言眯了眯眼),就是屋子里闹得人不能安生。可我这店里,既不伤人也没出现什么俊后生对我有所暧昧。”珲玉说话间飞了黑东生一眼,脸色有点微红:“要说奇怪。就是我这店里隔三差五总会多出不少东西。这些东西不定出现在什么地方,但是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垒着。每次头晚儿还没见着,第二日一早就看见了。我怕伙计们害怕不敢声张,就推说是自己托人买的。晚间送的货。”
珲玉叹了口气:“我早听闻桑当家的三题选亲,您的夫君巧解开来的事情,真是七巧玲珑心的妙人儿。前段时间玄公子替县太爷追捕诈尸的事情更是传遍了全镇,个个都夸的。今儿个遇到你们可真是珲玉的福分。珲玉总觉着那鬼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害怕天祥寺的大师来伤着了他。但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下难安啊。”
桑娘听完了珲玉的话,看了桌上的众人一圈。汴沧月淡笑不语,黑东生面无表情,玄天青若有所思。桑娘记起了昨夜这几人说的话。珲玉这番话,到底是不漏声色的大妖怪拿捏的托词,还是真的人而不明白事情的起末?正思忖间汴沧月开了口:“珲掌柜一个女子自己独身一人经营这样一个商家,真是不容易啊。”
“汴当家的谬赞了。”珲玉脸上微微红了红:“珲玉从漠北一路南行,也作了不少生意。可惜都是赔本的生意。等到了这平石镇,余下的银两也就能开一个这样的小店,而今也不过勉强糊口而已。”
“漠北……”黑东生若有所思:“珲掌柜以前是漠北哪里人士?黑某以前在漠北练过兵,曾经跟着都部署在燕然山待过一段时间。”
“啊那可真是巧了。”珲玉眼睛一亮:“珲玉以前是定襄人士。离着燕然山可近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人把话题给扯开?这会儿干脆认上亲了?桑娘不解的看着汴沧月和黑东生。玄天青见她的视线怔怔地落在那两人的身上,不悦的轻哼了一声,替桑娘挟了一筷子菜:“你不是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趁热吃点。”
桑娘回头对上他淡然的视线,读出了里面的几分不悦。视线一碰桑娘就偏过了头。至从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在她身边之时,给她带来的压力感越来越大。桑娘低下头,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口。玄天青轻叹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替桑娘揩了揩脸颊边粘上的酱:“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往脸上吃。”
桑娘的脸顿时如火烧一样。微微侧过身子避开了他接下来的碰触,从自己的胸襟间扯出手绢:“……我自己来就好。”
“唉,桑当家的真是好福气。夫君如此这般的疼你。”珲玉叹了一声。桑娘垂了垂眼:“珲掌柜的哪里话。”原来她是漠北人士,难怪说话这般爽朗直接,不似江南女儿家的百转千回的。
珲玉似想起了什么往事。眉宇间又出现了那一丝轻愁,淡然摇了摇头:“姻缘乃是好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成了亲就要像你们这般相亲相爱,才对得起前几世也许的错过啊。”
桑娘闻言一怔。不觉间放下了手。都说姻缘天注定。那是否代表,她就是注定要嫁给这只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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