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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半里地有一处山洞,大约原先山里的猎户住过,里边有干草和一些简易的锅灶之类,另外石壁上一个凹处有一盏破旧烛台,铜钎上插着半只短蜡烛,另有一支火折子。[更多精彩小说尽在书客居]]
军营中虽有洗澡的地方,却因人多哄闹,多有不便,苏倾池平日里或在山后的溪边擦拭,或就在这山洞里宽衣净洗,只是每日在山洞待的时间并不长,怕耽搁了时间,被查营帐的人察觉,那时免不得受军法处置。
将衣衫解开,腿间竟是一片骇人的伤疤,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粘在伤口上的裤子拉下来,顿时挣开一处伤口,连皮带肉,染红了衣衫。这样的事情,男子早已习惯,这次算是好的,没有出脓也没有发炎,只是出了些血。
将羊皮水囊拔了塞子,倒出清水,用干净的巾子沾着将两大腿内侧的伤口清理干净,再用裹了棉签子沾药膏细细抹上,一直到上好药膏,男子的眉间才松开,额间却是细汗一片。
又挖了些药涂在膝盖上,揉搓一直等着它发热,忙活了一阵子,待将一切收拾妥当,苏倾池便靠在石壁上,盖着营里统一配给的黄布兵服,歪头沉沉睡去。连续一个多月的集体操练,让他苦不堪言,每每把伤口挣开,他总咬牙挺过来,待练兵完毕,他从操场回到营帐那段路程,简直如履刀尖。
挂在石壁上的蓑衣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形成一小片水坑,雨滴滴在里边,发出“嘀”的轻响,这个山洞洞口狭小,外头的雨声传到里边,声音早不那么清晰了,朦朦胧胧辨不真切。
虽看不到外头情形,也知道外头的雨势又大了。
一觉惊醒,山洞里光线已经暗了,暗道不好,苏倾池忙扶着石壁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拿了羊皮水囊,披了蓑衣,忍着腿间苏醒的疼痛,匆匆往军营赶。
雨天道路泥泞湿滑,这一路走的甚是艰难,一阵疾风挂过,头上的斗笠被掀翻,苏倾池也顾不得捡,拢紧蓑衣就往营地赶。
一柄油伞挡住了头顶豆大的雨珠。
“多谢。”抬头瞧见来人,苏倾池便噤了声,低头走进雨幕中,一路钻进自己的营帐。
那人执着伞,看他进了营帐,转头便踏进了总兵的营帐之中。
“承恩,你立马动身,将这封密火速送往中梁子,务必亲自交到阿桂将军手上,情况紧急,不能有丝毫耽搁。”总兵大人从手下接过一张羊皮地图,交给商承恩,“这里是我让人绘制的当地地形图,你拿去看看。”
商承恩上前接过,就势展开,仔细扫了两眼,点头,“属下明白了。”
总兵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路途凶险,务必小心。”
商承恩点点头,将密函放入怀中,转身没有丝毫停滞,翻身跃马,马蹄飞踏,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倾泻的雨幕之中。
夜晚,除却轮值在营帐四周巡逻的营兵,其余兵丁早已在安歇了。
帐外是呼呼的风声,还有几阵有序的脚步声,正是夜巡的士兵,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声响,此时,营帐之内安静之极,除却此起彼伏的鼾声,磨牙声。
都是一帮粗野汉子,营帐之内的气味自然好不到儿去。
苏倾池叹了口气,翻身背对着身旁的男人,那人睡觉素来喜欢张着口,呼吸正喷在苏倾池颈间,口气中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酸腐难忍,叫他腹内翻涌,那人睡觉亦不大规矩,一个翻身,粗腿一压,便将好不容易睡下的苏倾池撞醒,夜夜这般,苏倾池也难得能睡得踏实。
身后一阵悉索响动,苏倾池回头,葛冰冲他嘿嘿一笑,他竟将那汉子推到里边,自己睡了过来。
葛冰抱着被褥子,铺好钻进来,然后咧嘴露出一颗虎牙,“赵大哥,我旁边那人晚上睡觉老爱放屁,我快被熏晕过去了,你闻闻,我身上还有味儿没有?”
苏倾池虽无奈,却也觉得身旁睡着葛冰总比那些莽汉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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