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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薄唇淡抿,眉心微蹙,除却白皙的脸颊上因为挣扎而起的红晕,分明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像是一堵围墙深深自己掩埋。红玉忽然想知道,这样不快乐的人若是笑起来该是何等模样?
不甘不愿的被抱坐在床沿,莫絮恼火的“啪啦”一下拍开段青宁伸过来欲替他细理发丝的手。许是察觉落在身上的视线太过于久,他略微有些诧异的迎着目光而上,却在那名女子眼中看到了暧昧的笑意,忽然想起现在自己被抱坐在段青宁身上的姿势,脑子没有预兆的轰轰炸开,脸上红晕更甚。
红玉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心道这人虽是别扭,倒真真可爱的紧。静静看着两人一个反抗一个镇压的架势,忽然想起之前自己所说“囚禁”之言,心下了然,没想到当初自己一句戏言如今倒是一语成谶,想着想着便愈发的开心起来,不禁开口笑问道,“主子,小公子今儿个是要在这里过夜么?”
“不止是今儿个,是以后都要和我们在一起……”段青宁紧了紧揽在莫絮腰间的手,漆黑如夜的双眸里缓缓溢出清浅的笑意。莫絮被他看的心慌,连忙别开眼,淡淡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可从来都没同意过。”
“这样啊……”段青宁微微低头做思考状,忽然唇角一翘,略挑了眉,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不是被你当做‘无赖’了么?既是无赖,还是继续无赖到底好了,这样才不辜负你给我的美名才是……”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全部不落的收进莫絮的视线,心里恨的牙痒痒,却又无法,当即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闭目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应该冷静些,不要轻易就受那人情绪的掌控。
然而,事实却告诉他,对于这样的段青宁,他无法招架无法抵抗甚至无法真正狠下心来与他决裂。那种他赖以生存的淡漠伪装在此刻被化散的一丝不留,心底一瞬间翻涌而上的无力感让他深深觉得挫败。
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无端端的被塞了许多棉花,根本无法理清思绪。眉心拢得更深,他有些烦躁的晃了晃□在外的双脚,不满道,“我要穿鞋,你赔给我!”
“赔给你?这里山高地远的,你让我如何赔?恩?”段青宁心情颇好的再次伸手有些固执的去理顺莫絮柔亮的发丝,语气故意放低,微带着哄意,“……絮儿,莫要胡闹,我让红玉今晚替你重做一双,现在你就安心的待在我怀里,哪儿也不准去,听话。”
“主子说的极是,小公子就委屈一晚上吧,红玉的针线活还是入得了眼的,”微微一顿,她眸色微转,笑了笑道,“小公子执意要走动的话,光着脚怕是会被人笑话,个人脸面自是不要紧,可是传到昊庄主耳朵里,可就……”
其实红玉说的极有道理,为了通丝血玉,万万不能再生任何事端。莫絮敛了眉目,既不好开口求段青宁再抱自己回去,也觉得就这样妥协太过憋闷,当即便有些泄愤的紧咬了下唇不再说话。
段青宁微微蹙眉,眼里竟有些温柔的疼惜,只见他轻柔的伸手将被咬红的唇瓣缓缓解放出来,用拇指细细抚平上面足以令人遐想连篇的齿痕,略带着宠溺的说道,“你这习惯总是不改,说了多少遍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的咬我的嘴唇……”
他的动作暧昧,说的话也极有力的暗示了所属权,莫絮微微一楞,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潮又迅速的涌上来。这人真有脸,什么你的我的?!而且他何时说过许多遍了?!
红玉轻咳一声,只道自己还有事便慌慌忙忙的退了出去,生怕搅了自家主子精心布下的局。
莫絮眼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眼眸深处,这才赧然发作,愤恨的一把推开段青宁,掀开被子便灵活的钻了进去,将自己裹的紧紧的,连一根发丝也不肯露出来。
段青宁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动作,微微一楞,哑然失笑。漆亮的眼眸深处流光溢彩,柔的能即刻化出一滩碧水汪泉。
略倾了身子,他俯身靠近被子高高拢起的一团,虚搭了手围在被子两边,故意隔着一层薄被轻声细语的说着,“絮儿在闹小脾气么?还是说……在借故撒娇?”他的声音本就好听,那种低沉中带着微微粘合的磁性,此刻被他刻意压低着渲染到极致,自然别有一番诱惑人心的韵味。
隔了许久,怀中的人轻微的动了动,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清晰的传来,“你无耻!!”
闻言,段青宁略挑了眉,不怒反笑,只见他放松了身子,这回儿倒是不再顾忌的结结实实的压了下去,将怀中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团拢的更紧些,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从无赖到不要脸再到无耻,从前你不敢骂不曾骂的如今都骂的彻彻底底,心里可有了泄愤的快感?”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苍凉,与刚才的调笑形成鲜明的对比。感到怀中身子像感受到什么似的微微一僵,段青宁眼里露出深深的笑意,在莫絮看不到的地方止不住的唇角微微上翘,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愈加的让人觉得他此时此刻的难过是深刻与真实的,“絮儿……你当真就不肯再回来我的身边?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做尽了……”做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其他任何一个人做的事……
百般设局,不过是为了重拾昔日你飞扬在风里如阳光般绚烂的笑容。
从重逢那次迷失在竹林中故意不带你出去,只为了想好好回味与你共处的时光,于是便整夜整夜的没有睡,静静的看着你歪倒在怀里安静的睡颜,忽然就这么想陪着你坐着,淡忘江湖,相依相守,一直到天荒地老。
知道你在躲我,便故意让红玉透露消息给紫鸢,不管不顾的引你上钩,只是因为那一刻我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说谎。这种深入骨髓的相思让我痛了三年,念了三年,只有将你深拥入怀,才能觉得我所有的坚信皆是真实的,因为至少你还在,好好的活着,纵然失去了我所钟爱的笑容。
那日听红玉一席话,心思动容。看着你和那少年在湖边戏水,看着你脸上浅浅的自在的笑容,看着那少年对你无所顾忌的亲近,我是真的生气了,小气而自私的将计就计,霸道的宣占所有权,只是希望你从今以后只再是我的,就算流泪也该是为了我。
三场精心布置的局,费尽心思,请君入瓮,我不相信,这些并没有动摇你分毫。所以我告诉你,这是一场赌局,一个你必输我必赢的赌……
输的是心,赢的是你。
一个如今值得我用天下博得一笑,希望可以一直相伴走下去的人。
一个当年低语浅声,想要陪我踏遍世间山水,立下一直到我们老的再也动不了誓言的人。
眼角微红,因为长时间的在被中的憋闷,呼吸微带着不稳,莫絮略有些忐忑的看着那人,似乎真真为了话中的悲凉所慑。直到四目相接,他这才略有些不自在的低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烛光中剪出一段脆弱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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