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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蔚然给他打了一夜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他始终无音讯。
在彻夜等待中,冷蔚然的心慢慢变冷。他不喜欢孩子,可能告诉他,他也会让她打掉。她不想打掉孩子,如果他不要,她自己生。她越来越心烦他这样不说一声地消失。以前他要玩,她不管他,即使有事她自己也能处理。可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也找不到人,真的很生气。
等了一宿,他未归,她独坐到天明,泪在脸上悄悄干。
白天,她撑起精神去上班。晚上回家,他仍未回来,冷蔚然的怒火已经积到可怕的程度。
终于,在十二点钟声敲过,滕敬远踏进家门,又是浑身酒气。
冷蔚然一看着滕敬远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她在家里焦急等待,他却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管。
冷蔚然的坏心情终于爆发,语气恶劣地说他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省得回来让人见着心烦。
滕敬远一进门就被冷蔚然训,也很不高兴,就回了几句,这是他家,想回就回。
冷蔚然气愤地瞪着他,“你有把这当家吗?”
滕敬远打着酒嗝说,“只要没人烦,家里最舒服。”
“嫌我烦就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是这么烦。”
“切,我还用找,倒贴的赶都赶不走。”
冷蔚然听着更是怒火中烧,他不仅喝酒不归,还在外面胡搞。
冷蔚然气愤地将桌上的钥匙狠狠砸在他身上,“去找那些女人,你真让人恶心。”
滕敬远也许被砸痛了,瞪向冷蔚然狠狠地说,“这是我家,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要走,你走。”
冷蔚然心被狠狠刺痛,他还有把她当女友吗?
“你敢再说一次?”
滕敬远这人最恨别人威胁,再加上喝了酒,头脑一冲,语气也横起来,“说又怎么样?不爽就滚,没人求你。”他推开她,瘫坐在沙发上。
冷蔚然一听到“滚”字,所有自尊与骄傲都被激怒。是的,这个房子是他的,家当也全是他的,她在这里就是白吃白住,如果不是他救济她在这城市就是举目无亲。他从未说过要孩子,现在即使她怀孕,也是个不被接受的孩子,他也没打算给她一个承诺,因为结婚的事,一提他就烦。
这样的关系,何必再委曲求全,狗屁的宠你一辈子,那不过是荷尔蒙激增的谎言,当激情趋于平淡,所有的分歧和挑剔都变成指责。爱,是他想给就给,想收就收,她干嘛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可怜。就算她在这里举目无亲,也不让他这样践踏,离开他,她一定活得很好。
“滕敬远,是你叫我滚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保证滚出你的世界。”
冷蔚然拿起提包,愤然冲出家门。我不信,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
冷蔚然怄着一肚子火,跑到家附近的网吧。虽然,她心里赌气绝不回那个家,可另一面又在想如果他追出来,她再考虑原不原谅他。她甚至把手机关了,故意让他找不到她,她也要让他尝尝焦急的滋味。
可是,她在网吧坐了几小时,滕敬远没找来,手机也安静地躺在那儿。
冷蔚然越想越气,泪水也不争气地哗哗哗直往下掉。
由于前一晚就没睡,白天又吃得很少,饥寒交迫的冷蔚然觉得胸口的闷气越想越赌,心情糟糕透了。她想起这两年,所有的甜蜜都烟消云散,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
心情郁闷的冷蔚然突然觉得肚子有阵抽痛,心里开始担心,可是,越担心,痛得越狠。
她才跑到卫生间,就痛得坐到地上,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血水顺着大腿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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