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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翌日秋霜白露,她手执昨夜买的那把团扇坐在小池边,背倚红枫似笑非笑看着我,我面上无故一热,将昨夜买的面具递给她。
还给你,我说道。她笑中大有深意,道,殿下这是用过了就要丢么。我不知她大清早发的哪门子疯,把面具放在她手边就要离开。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昨夜——
我说昨夜怎么?她以团扇遮脸,笑得嚣张,昨夜风大,她嗓音柔柔道,忘了关窗……我夺过团扇捂住她的嘴,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掩饰什么,我忍着面上火辣说,住口,不许你再提了。
她拿起面具得意一笑,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道,只是想问问殿下是否有受凉,你在怕什么呢?我闭紧嘴,打算今天再也不与她说话了。她却像是另有打算,取出那只短笛,朝我暧昧一笑。这下我感觉耳朵都烧起来了,按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这只笛子,你不是说……
说什么?她唇贴近我的,呵气如兰,说什么呢,殿下为何不说出来?我想起这只笛子在身上滑过,想起昨夜这冰凉的笛身沾染上热意,简直就是昏了头才答应她对我随意施为,便怒视她道,别装了,这笛子你答应我再也不用的。她掩唇轻笑,用笛子在我衣襟上挑逗般划过,道,我是这么答应过殿下,但许是昨夜风太大了,一时间忘了。我急忙道你不许违背诺言,她将笛子放在唇边,唇瓣轻触笛孔,轻轻说,是这样么,昨夜殿下就像这只笛,我不过是吹了几首曲子。我在她身旁坐下,深觉无力制止她的放肆言语,只能由得自己双颊滚烫,想了想我心有不甘,辩解道,昨夜分明没有大风,你我回来时明明天中月正亮,就算不关窗也不至受凉……好了你别说这些了,你笑什么?
她哈哈大笑起来,忽地拿起面具覆在我的脸上,她说那为何殿下的脸这般红呢?四目相对,我脸上有面具遮掩,方才那些不自在稍稍散了,她紧盯着我的眼睛,沉默片刻后她道,殿下是不愿让人看见吗?我想起曾在宫廷中的日子,倘若不日复一日低头垂眼,恐怕是会有些难挨,但即便如此,依然难以避开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我说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她问那我呢,我没有说话,她自问自答般道,我与旁人不一样,是不是?
她隔着面具辗转亲吻,分明没有触碰到我,我却似乎能感觉到她唇上的热度,好像有什么东西如擂鼓声般迫近,我的心剧烈跳动,指缝微湿,掌中渗出汗。她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别怕,她指尖顺着面具上的花纹描绘,仿佛那就是我的脸,别怕,她如此说道,这里没有人,只有我和你。
我们就这样静坐了许久,我摘下面具放在怀中,看见清澈的池水下尽是如火般的枫叶,仰头便是一望如洗的长天秋色。水中时不时有鱼游过,她问,今日不钓鱼了?
我摇头,她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听我吹几首曲子罢。我按住她的道,不必了,我起身离开,对她说,让我想想,再让我想一想。
三日后程家祭祖,派人来知会程轻,我送她到门外,对她说早去早回。她笑问,殿下这是舍不得我了?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极轻地点了点头。她眼中一亮,笑意更深,道,我一定尽快回来。
我目送她远去,心绪纷杂,这些天我一直患得患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程轻走后,我又回到池边钓鱼,这一次我在鱼钩上挂了鱼饵,接连掉起池中数条圆头呆脑的鲤鱼,我弟弟来看我时惊叹不已,说这上钩的愿者也未免太多了些。我说这是挂了饵的,他才收了惊讶的神情,左顾右盼了会问,嫂嫂呢?
我说她回家祭祖去了,过些日子才会回来。我弟弟听完竟然脸色一变,问我,她什么时候去的,我说前天刚去。我弟弟勉强笑道,祭祖确实是一件要事,待她回来,你派人来告诉我一句。我问他这是什么缘故,他却说你只管照做便是,不要问那么多。
真是奇了,这么多年以来一向只有我对他说这种话,从来没有他对我说的时候。我俯身把钓上来的鲤鱼放回池里,道,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为何要照做?他神情复杂,避重就轻说起我爹来,说他近来身体不好,且夜中多梦易醒,时常深陷梦魇要人唤醒,宫中道士法事都不知做了几场,依然不见好转。我问看太医没有,我弟弟摇头,说我爹觉得自己正值壮年,不是什么大病,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时被什么东西魇住了。我说有什么东西能在宫中魇住天子?他哑然,脸色惨白喃喃,我不知道。
程轻归家祭祖的第四日我才发觉不对,我遣人去程府询问,那仆人则递上一封程轻伯父的亲笔书信,信中大意云云,程家祭祖时请了几位白云观的道士做法,其中一位道姑见到程轻后声称与她前世有宿缘,特邀她去观中小住几日。我心知这不过是推诿之词,且不提此事真假,程轻出门至多一日便还,若中途稍有耽搁,也要先命人回报,从未有几日不归也不留话的。我整衣亲自去程府寻人,那程氏倒是乖觉,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只是问到程轻去处,她却闪烁其词,我明知此事有异,却也奈何不得她,再问那道姑是否在白云观,她抢着答道,道姑是位高人,程轻能得她点化便是机缘。我冷笑连连,我自小以来在宫中所见的高人道士不计其数,还从未听过什么白云观里的女道。我拂袖而去,驱车至白云观,却见门前兵马护卫,正驱赶行人,领头那人我十分眼熟,正是宫中侍卫长。他驱马上前,见是我来上前行礼,道,陛下近日有感于张道长讲经,听闻白云观有位得道高人,便幸临此地,暂居三日,公主若是来上香游玩的,恐怕是要折返了。
他的话在我耳畔嗡嗡作响,我木然坐回马车中,放下车帘,我道不必了,我这就回去。他向我拱手,上马而去。我并未回公主府,命车夫去了我弟弟府上。
他今日当职,我弟媳迎我入府,她似是看出我心中有事,不愿与人多言,将我引到客房小坐片刻便离去了。待我弟弟回来,我一见到他便开门见山道,你上次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怔了怔,我说我是特地来告诉你,程轻已经数日未归了。他身体一僵,落坐后颓然道,我……
我遂将近日所见告诉他,又道你之前三番四次叮嘱我莫要让程轻离府,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其中之事?他不敢看我的眼睛,面色似有几分侥幸,不甘心地问,若是她伯母所言是真,说不得过几日她就会从那白云观回来了呢?
我冷冷道,我已经去过了白云观,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陛下已至观中。我弟弟神色大变,道,她不是这种人!你与她朝夕相对,怎能如此说她?我道,正是因为朝夕相对,我更知道她是什么人。我弟弟再无言语,半晌才道,怎么会,父皇他、他——我不去看他,道怎么就不会了,后宫妃嫔从来只多不少,多一个程轻又算得了什么?玄宗皇帝当年夺儿媳时不是也用的这手段,入观修行,修着修着寿王妃就没了,后宫倒是多了一位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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