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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清雅眸子低下,“我爱景吾,爱龙雅……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恶,明明知道这是错的,我却还是坚持去做……还要搭上这么多人跟我一起堕落……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于贪心,什么都舍不得放下,可是,荻之介,我确定自己的想法,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安心。”
泷呆呆看着他。
“我……”泷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涩,甚至发不出声音。
清雅静静看着他。
“对不起,我没有从一开始就记起来……荻之介,原谅我,可以吗?”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为难你了吗?”清雅依旧笑,可是眼中有伤花盛开,“其实只是想讲出来而已,那时候妈妈出了事,我赶着和龙雅回去,没有来得及跟你说……”
“我想跟你说,等我。但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抱歉,荻之介。我不会逼你的,我知道是我先离开,没有请求原谅的权利,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会和景吾在一起,你可以等的话,我也可以。”
“而且,现在,我只想好好照顾小爱,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很好,我知足了。”清雅放开他,泷感觉突然离开温暖,有些冷。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清雅退后两步,对泷浅笑,“我们还是朋友吧?”
只要这样就好了。荻之介,即使你已经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看见你讨厌我,我这应该叫做活该吧?果然,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年少的幼稚,让我失去了你。
其实不应该呢,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不记得是第一次看见看见仰头安静看月亮的小介,还是小介说要嫁给我,要我不要反悔的时候,或者是当你吻我的时候……果然是太小了吗?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到后来,纠缠在自己的回忆里,纠缠在和景吾、龙雅的感情里。这几年过得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心,是因为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吗?
是我太过迟钝,居然都没有发现。
自己也曾怀疑,一颗心到底容得下几个人?
答案我不知道,想不出来。可是,荻之介,我知道,此时,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人。
那个人一直是整齐的头发,喜欢趴在栏杆上,喜欢带着慵懒的笑容和眼神,一直带着安静站在我身边。
喜欢一个人真像是中了毒一样呢……如果六年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们一时幼稚,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了吗?我确定……我爱你……
背过身子走上阶梯。
“清雅……”背后传来声音,“我,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
荻之介,我果然还是做错了吗?原来真的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吗?现在,你已经讨厌我了?自己不是也猜想过这个结果吗?为什么到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会心很疼呢?我连做你朋友的资格都失去了吗?
心好痛……妈咪,当年你和爸爸说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有种全身都失去力气的感觉呢?妈咪,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我是不是应该再回头微笑?以前对景吾,对龙雅,我做得很好的……即使再伤心,我也可以对他们微笑,起码,我可以再说着话,我不会这么任性。
可是现在,我居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是因为我变了,还是……因为站在那里的人是荻之介?
泷看着那单薄的身子僵站在远处。
“我想嫁给清雅,可以吗?”
清雅全身一震。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愿意一直沉睡,直至死去;如果这是上天跟我开的又一次玩笑,我依旧会感谢上天,不论这个玩笑是不是会让我无法自拔然后再让幸福离开;如果,清雅,你中途想要结束的话,我亦不会怪你一丝一毫。
如果这是个游戏,我愿意陪你玩到最后,即使陪上所有最终独自离去。
如果这是真实的,我想……我从未有这么想要跪倒在上天面前感恩的想法。
清雅,怎么办?我原以为,我只是执着而已,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沦陷的不是一点点,我已经,无法再出去了,在这个名为清雅的陷阱里,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甘心呆在里面,直到我的末日。
那时候,清雅抱着泷,在下着雨的夏季,夜里很冷,两具小小的身躯抱在一起,彼此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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