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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费聿铭关了淋浴的开关,喷头里最后几滴凉水溅到他身上黑色的套头衫上,整个上衣都已经湿透。浴室里没有一点儿热腾腾的蒸汽,他觉得很冷,但额角上都是汗。
他轮流用冷水热水浇她,这样残忍地反复了十几次,终于让她有了意识。她嘴唇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但也冻得嘴唇发紫,身子不停地发抖,水珠从头发上一滴滴往下落。
他调成热水,又一次打开淋浴,在手臂上试了下温度。水倾泻下来,碰到热水的皮肤表面涨得发疼。水顺着头顶流下去,可能是太烫了,她明显地又绷起身子,裹在浴巾里的背部弓出一条清晰的脊骨,幽幽地哭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她难受,刚才把喝下去的一杯牛奶都吐了,他继续灌她,抠着她的嗓子眼让她吐。牛奶可以稀释毒素,不管她是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吐出来就都好了。
“没事了……我在呢……”他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的话,固定住喷头,用手臂化解水冲下来的力道,撑起她的身子,把湿透的头发一缕缕从她脸上拂开,压着腹部的地方。这么反复了几次,弓起的背部抽了两下,她半睁着眼睛,前倾趴在浴缸边缘,张开嘴吐了,这次吐的都是晚餐吃的东西。
吐完了晚餐,也没什么能吐的了。
他把热水打到最大,让浴缸注满,蒸汽上来了,四周不再是透心的冷。他用干毛巾裹着她的头,解开她身上的浴巾,等待她完全松弛下来。
他知道那样她会不舒服,但还是按照朋友嘱咐的做了。
因为一个细小的碰触,她浑身哆嗦,瞬间又绷起来,踢动着翻身,哭出了声音,哭得像个孩子,在他怀里挣扎,眼泪滚到他手臂上,人也转醒了。
“疼……我疼……”
几个字含在嘴里,模模糊糊,带着急促的哭泣声,听得他心里一阵扎扎地疼。他从没那么小心过,只好更轻更柔地贴在她耳边叹气:“我知道了……让我看看……没事了……”
除了吐出的东西,她身上确实没有伤,这是唯一值得宽慰的事情。
他把她从水里抱出来,裹在浴巾里带出浴室,找了暖和的衣服给她换上。
“卿卿,认得我吗?”
她的眼神依然涣散没有焦距,却在努力适应着他的存在。她好像听懂了一些,知道他是无害的,不再绷紧着身体排斥,渐渐往他身边靠。
卧室的空调开了很高的温度,她躺在被子里渐渐暖过来,呼出的气息不再混乱,嘴唇上也有了正常的颜色。
“认得我吗,卿卿?”他把床头的灯拧到最亮,轻拍着她的脸。
她几乎要睡着了,被一冷一热激得完全脱了力,在他一遍遍的呼喊和询问里又睁开眼睛,微弱的“嗯”了一声。
“我是谁?”
她闭上眼睛,把头转到另一边。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喃喃地从唇边念出一个“费”字,后面声音太小了,模糊得根本无法辨清。他一身湿衣,坐在床边总算松了口气,悬了半夜的心放了下来。
她睡得很快,极沉,脸上还有没褪净的残妆,手交握在胸前。吃了他喂的感冒药后,她又卷着一点儿被脚,习惯性地转到压住心脏的一边睡着。他把自己的枕头放过去让她抱着,换了衣服回来,握着她的手坐在一旁,只是看着她睡,都不敢合眼。
天蒙蒙亮的时候,费聿铭才走出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酒吧一起回来的女孩,独自坐在沙发上对着某个地方出神。她眼底是青的,脸上有熬夜的疲惫。
费聿铭停在她身旁,又转去厨房,给她热了杯牛奶,替自己拿了瓶冰水。回来时,她依然雕像一般陷在沙发里不动,他把杯子送过去,杯底和茶几摩擦的声音一下把她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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