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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钿闻言,凤眼一眯,高声冷笑道:“我就知道!那姓魏的着实可恨,连我都敢欺瞒。前些日子,我收了山大王送来的信,说是要将那姓韩的买回去。我找来牙婆一问,那牙婆说这韩元琨,现如今就在魏大娘府上。我便遣了差役,让她们登门去找魏大,哪知这婆娘竟给我装聋卖傻,咬死不认,非说府里内外,从没有过这等人物。我气不过,干脆让差役直接去搜,哪知东翻西倒,钻头觅缝,到头来也没瞧见那郎君的人影儿。”
徐挽澜听得云里雾里的,稍稍蹙眉,又追问道:“这山大王是谁?他又为何,要将那韩郎君买回去?”
崔钿略感倦怠,伸手揉着眉心,低声说道:“你该也知道,宫里头管皇子不叫皇子,都喊‘大王’。那小子排行第三,人称‘三大王’,虽才十三四岁,可却性情乖戾,肆意妄为,谁人都不敢惹,时日久了,这‘三大王’便喊作了‘山大王’。他的生父,便是那已经病逝的韩皇后。听到这儿,你多半也明白过来了,三大王和那韩郎君,说近了是亲戚,说远了,交情也不浅。现如今韩家这风声过去了,山大王便起了心思,想要设法救他。”
言及此处,她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从前在京中之时,欠下了那小子的人情。俗话说的好,欠债莫欠人情债,怎么还,拿甚么还,都是由债主说了算,我说了并不算数。人家又是正经的天潢贵胄,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对他自然是招惹不能,也招惹不起。”
崔钿瘪着嘴,苦着脸,又伸出双手,紧紧包住徐三娘的手儿,晃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哀求她道:“徐老三,你就行行好罢。你时不时就到魏府吃酒,想必和那妇人,也算是交情不错。我不求你别的,只想请你给我当个说客,帮我把魏大说通,让那婆娘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把韩元琨的身契,交到我手里头来。至于钱的事儿,只要她别漫天要价,我都给得起她。”
徐三娘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若是崔钿以权势来压她,她或许就找个由头,推拒了事,可现如今这小娘子晃着她的手儿,撒娇卖痴,扮着可怜,说是寿春县的地方官吧,可瞧着却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已,徐挽澜看在眼中,难免有些心软。
她稍稍垂眸,转念一想,又兀自思量道:若是能将那韩小犬,自魏大娘手里“救”出来,约莫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罢。
她先前瞧得分明,这魏大娘所贪爱的,不过是韩郎君的美貌。他之于她而言,仅仅是件漂亮华丽的锦衣绣袄罢了。若是衣裳丢了,那妇人或许会黯然伤心一阵子,又或许短时间内,再找不着替代之人,但衣裳到底是衣裳,常换常新,不足为道。
然而对于韩小犬来说,若是他能离了魏府,重回京都,这便是他人生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转折点。他虽仍是贱籍,却不必再以美色侍人,做那圈牢养物,更不必为奴作婢,沦为俎上之肉。
思及此处,徐三娘稍稍一叹,到底是应了下来,无奈道:“说老实话,我和魏家阿姐,不过是酒肉朋友,虽有些交情,可这交情,算不得多深。因而我虽有心帮你,且必会尽力而为,但这事到底能不能成,魏大娘又到底会不会老实放人,我拿不准,也不敢打包票,你可千万莫要对我寄予厚望。”
崔钿见她松口答应,立时转忧为喜,手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口中高兴道:“好了,那我就放心了。你是谁啊,你可是咱寿春县的徐巧嘴儿,你既然应承了下来,那这事儿是十拿九稳,保管能成。我呢,就甚么都不做了,只管计日以期,伫候佳音。”
徐三见她如此,无奈摇头,接着又细问她了几句,问她是如何搜的魏府,又派了甚么人去搜。接连问罢之后,徐三这才起身离去,直接转到了县衙后院,叫了徐荣桂出来,并将这贾府的一只燕子,一只大雁,以及心中猜度,前因后果,对着她详细道来。
徐荣桂听罢之后,立时变了脸色,心急火燎,高声数落她道:“徐老三啊徐老三,你算哪门子聪明人?人家盯你都盯了半年了,又是要害你老娘,又是要糟蹋你亲弟,你却到了今日,才堪堪反应过来!依我来看,多半是你给人打官司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哪位贵人。你若是早先听了我的话,去读书习字考科举,哪里还会沾惹这等麻烦?早就到开封做大官了!”
徐三娘对她这一点最是厌烦,每回家中出了事,她不先想着如何解决,非要争个是非对错不可——当然了,只要被这徐阿母一说,徐三便全然没有对的时候。
眼见得徐荣桂又开始数落教训,徐三娘也懒得同她争辩,只皱起眉头,平声缓道:“冯牙婆之流,你以后莫要再打交道;叶子戏之类的,甭管沾不沾钱,也绝对不许再碰。但凡有人拉你去赌,你都得给我记好了,这人没安一分好心,只想看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她的语气很是平缓,可无形之间,却是威严十足。徐荣桂听着,心上不由一紧,虽有些不大情愿,却仍是低声说道:“你说恁多作甚么,我当然心里有数了。那姓冯的,我早就不搭理她了。叶子戏甚么的,我都十来天没摸过了。”
徐三扫她一眼,又负手而立,缓缓说道:“这半年以来,到底是谁人在背后指使,你不必多想了,我肯定会将她揪出来,狠狠教训她一回。至于给贞哥儿说亲的那媒婆,若是她果真受人所托,故意给咱家下套儿,我必不会饶了她去,定然要让她吃些苦头。依我来看,咱们和贾家的这亲事,也不必再说下去了。待我处理妥当,再说亲也不迟。”
徐阿母虽知此事确实蹊跷,但这心里头,却还存着一分侥幸。她稍稍一想,又强自笑着,低声说道:“老三你这话儿,也不能说得太死。或许是你想多了呢?说不定那媒婆就是个老实人,更不曾受人所托,燕子确实是燕子,大雁也确实是大雁,那甚么掉包计,都不过是你捕风捉影,思虑过甚。若是人家分明没这歹心,咱却推了这门亲事,平白无故冤枉了人家,岂不是耽搁了贞哥儿的金玉良缘?”
徐三娘勾唇一哂,随即冷笑道:“先前我便觉得不大对劲。这贾文燕系出名门,祖上还做过大官,到她娘这一辈,方才家业凋零,大不如前。她一心想要光耀门楣,为此不惜奔赴千里,寄人篱下,每日里闭门读书,力学不倦,只盼着有一日能朱衣点额,黄榜标名,入朝为官。再看看咱们徐家,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对她没有半分借力,她如何会瞧得上咱家?”
徐三娘此言一出,徐阿母发着怔,想要反驳,却是无言以对。她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这便挽起袖子,转身回了院子里做工。徐三娘皱起眉头,思量半晌,这便出了县衙后院,朝着魏府门首行了过去。
先前崔钿派下数名差役,长刀在手,皂靴在底,来势汹汹地闯入魏府,借着搜寻飞贼的名义,将这魏府上下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见韩小犬的影儿。魏大娘一脸无辜,说甚么这采买仆役之事,都是下人办的,和她毫无干系。飞贼也好,韩郎也罢,她都死咬牙关,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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