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关于这香料……”我顿了顿,迎着皇上审视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将声音放缓,“臣妾恳请皇上将宫中所有妃嫔惯用的香料都找来,一一比对,便知这香料是否真是周姐姐常用的了。”
皇上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思忖我的话。
“臣妾自知人微言轻,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我说着,再次叩,语气坚定,“臣妾敢以性命担保,此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精心策划,意图陷害!”
“哦?”皇上挑眉,“那你说说,是谁要陷害你,又是如何陷害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上次在御花园跳舞时,音乐突然变得怪异,导致我动作失控,险些摔倒的事情,再次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皇上,臣妾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何偏偏在我跳舞的时候,音乐会突然出错?后来臣妾细想,这背后定然是有人操控,目的是为了让臣妾在皇上和各位娘娘面前出丑!”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而这香料,不过是这阴谋中的最后一环罢了!那人先是在臣妾跳舞时动手脚,败坏臣妾的名声,再将这香料放入臣妾寝宫,企图将臣妾彻底打入深渊!”
我直视着周氏,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周姐姐,竟让姐姐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置臣妾于死地!”
周氏脸色一僵,随即强装镇定地反驳道:“邓妹妹这是何意?本宫何时说过要害你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将所有香料拿来一比便知!”我毫不退缩地迎上她的目光,“更何况,之前在御花园,周姐姐也亲口承认过,那香囊是你亲手所绣,如今又为何矢口否认?”
周氏语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我环顾四周,见其他妃嫔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心中不禁冷笑。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皇上……”我再次跪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来人,去将所有妃嫔惯用的香料都拿来。”
“是。”
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沉默不语的曹景轩身上。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内侍很快将各宫的香料呈了上来,各式各样的香囊、香包、香粉摆满了御案。我的心,也随着内侍来回的脚步,一下一下地揪紧。
皇上命人将香料一一打开,仔细比对,我的目光,则紧紧地盯着周氏,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周氏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我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上,找到了!”一个内侍的声音,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我的心,猛地一跳。
只见那内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香囊,正是上次在御花园,周氏拿出来炫耀的那一个。
“这香囊,是在……”
内侍的话还没说完,周氏便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尖声说道:“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这香囊一定是她偷偷放在我宫里的!”
“周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冷冷地看着她,“这香囊一直都在你宫里,我如何能偷偷放进去?”
“你……”周氏气急败坏,却也说不出话来。
“够了!”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去周氏宫中搜查,看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的香料!”
周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曹景轩身上。
他依然沉默不语,但我知道,他的内心,此刻一定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滚着。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曹景轩,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会永远相信我,不会听信谗言,难道,你都忘了吗?”
曹景轩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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