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都觉得太过精致,“不必放这么多东西的。”
“休息的地方就是要舒服才行,要跟工作间区分开。”钟檠拉着他坐上沙发,就怕他以后一忙起来又不记得休息,“在这里不能想工作,要好好吃饭、好好午睡。”
禹灵侧头双眸亮亮地看他,没有率先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反劝道:“你也认真工作,不能老是过来。”离得这么近,他担心钟檠每天赖着不回公司。
钟檠被戳中要处,兀地把他扑倒压在沙发上,断然拒绝:“不行,一天都不能见不到灵灵。”说着便低下头来耍流氓。
禹灵偏头躲避却被捏住下巴,手上也推不动他,被压制着亲了好几下,良久才得以起身。
工作室布置得差不多时,师语也快要离开了,到那边之后租房会有人帮忙协调安排,环境也会比老旧小区好很多。
走的那一天,禹灵和樊蔓芯到机场送他。师语只推了一个箱子,其他东西都已事先寄出。
今天分别,恐怕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
虽然平常不怎么说得上话,可师语租她家房子的时间不算短,过程也还顺利愉快。面对离别,樊蔓芯有点淡淡的感慨,不过对方是去奔赴更好的未来,她能给的只有祝福,“加油!等着看你的动画。”
师语低声道谢,转过视线望向禹灵,他清楚往后大抵不会再见,所有的遗憾不舍在心底凝成酸楚,又汇聚成此生最大的勇气。他上前一步,极轻地拥抱了一下眼前的人,手臂只是虚空地环在他背后。
“再见,禹灵。”
禹灵愣了一瞬,抬手拍拍他的背,只当做是一个告别的仪式,“再见。”
两个人目送师语走进安检口,背影逐渐远去消失,樊蔓芯望着他走的方向,双目放空,忽而想起高三送禹灵离开的那天。当时的伤心感觉时至今日已经消退许多,只记得对方的面容身影在自己眼中被泪水模糊浸湿,融成浅淡的色块。
樊蔓芯轻轻叹息,挽上禹灵手肘,“灵灵,你可不能再走了。”
禹灵笑了笑,温柔地拍一下她胡思乱想的脑袋瓜,“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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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
明天还有一章,不过会晚一点,嘿嘿。
送完樊蔓芯再回到店里,钟檠正在等他,听见门开就走过来牵他的手。他知道禹灵是去机场送师语,心情还挺不错——毕竟是又一个情敌要离开。
这几天两人正在准备搬店,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禹灵不在的时候,钟檠已经收拾出了两箱,“等傍晚叫辆车,把整理出来的箱子先运过去。”
“恩,我来装衣服和布料吧。”禹灵把旗袍和衣料收纳到不同的纸箱,箱子上做好标记方便到新工作室后重新拿出来归类摆放。
两个人边聊天边忙活地干了一下午,把大部分要紧的东西都装进了纸箱,还剩下缝纫机和几张桌椅大件。
钟檠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来拉货,站到禹灵身边拿纸巾擦擦他额角的汗,“累不累?今天先把东西搬过去放下,明天再收拾出来。”
“不累。”禹灵脸颊上浮着一层淡淡的薄红,几点汗珠也像凝在果实上的露水,将他衬得更诱人。他见钟檠衣服的肩背处被汗水浸透一块,秋天温度下降,背上黏着汗被风吹凉了容易感冒,便让他可以去新工作室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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