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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怯地瞄了眼陆谦里,说:“也很……”
陆谦里眼带笑意盯着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
方逸坐直身体,较真道:“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我说不下去。”
“好,我不看你。”陆谦里笑了下,温声道,随后闭眼,笑问:“现在可以了吧?”
方逸莞尔一笑,有点害羞地说:“其实,我也很开心。”
“为什么开心?”陆谦里追问。
“……”
方逸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敢肯定他心里是明白的,这么问就是故意要她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可她太羞怯了,张着嘴,良久都没说出来。
“因为……”
“你再不说,我睁眼了啊。”陆谦里逗引道。
“我说!”方逸脱口而出,若他睁眼,在他的注视下,她更难说出口。
陆谦里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方逸用叉子叉着牛排,来掩饰自己的张皇,叉牛排的间隙,陆谦里听到她模糊不清地说了什么,但是语速极快,一个字都听不懂。
陆谦里偷偷睁开一条缝,只见她埋头塞了好几块牛排,羞得抬不起头了。
他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于是作弄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懂。”
方逸心想,反正照他说的做了,至于听不听得懂,那就与我无关了。
她喝了点红酒,将牛排顺下,自在地说:“听不懂吗?那我没办法了。”
她拿纸巾擦嘴,蓦地,动作一滞,感受到对面投来的目光。
陆谦里瞧她实在说不出口,便不忍心再逼她。
他郑重其事地说:“你不想说,没关系,能知晓你的心意,我也很开心。”
方逸怔怔望着他,拿着纸巾的手,徐徐下移,有些愧疚道:“我确实……羞于说出口,但更多的是,无法做出承诺……你知道的,我现在的处境,还需要打拼,等我站稳脚跟,一定和你在一起。”
她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你刚分手,我们并不能在一起,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
陆谦里失落低头,复又抬头会意一笑,“我明白,其实,我也要坦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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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一脸疑惑地看着陆谦里,沉静地等他坦白。
陆谦里缓缓开口,“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像方逸,之后每多见一面,我的这种感觉就会多强烈一分,强烈到,我又不知不觉喜欢上你。”
好像天生会说情话一样,陆谦里说的时候尽管不轻松,却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反倒是方逸,此时脸已经开始发烫,她微微垂眸,躲开对面深情的眸光,窘迫地探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就在方逸低头间,陆谦里的话语再次传来,他平心静气地说:“这是直到你和我坦白才发现的,不然我会一直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和现在的方逸在一起,但又会不做主地被你吸引,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很混乱。”
他深深地凝望方逸,毫无顾虑地尽情抒发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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