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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安静几秒,“要我帮你吗?”
商夏眼睛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对视几秒,周洲站直身,“行吧。”他转身往外走,“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商夏低头,开始解上衣的扣子,动作不紧不慢,当解到第三颗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门上映出男人颀长的身影,随即周洲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肩上的伤还不能碰水,不方便擦,还是我帮你吧。”
“只擦上半身。”
“商夏。”
周洲曲起手指,在门上又不轻不重地敲一下。
安静几秒后,里面传来商夏的声音,“进来。”
周洲快速开门,进去,关门,转身,一顿。
过了会,他走过去,在商夏身侧蹲下,接过商夏手中的扣子,很轻松地把扣子解了,再一路往下,把剩下的也都解了。
解完后,他又很自然地把商夏的上衣脱下,“手抬一下。”
脱到一半,周洲的眉眼就已经完全沉下来了,等商夏上身彻底暴露出来,周洲目光更是紧紧盯着。
“别看了,我不疼。”
“骗谁?”周洲看着那块从肩部往下,几乎覆盖半个胸膛的伤疤,声音很闷,“肯定很疼。”
“已经忘了。”商夏抬手,遮住周洲的眼睛,“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很莫名,会让商夏心颤。
被捂住,周洲没动,只有睫毛眨了眨,“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睫毛擦过掌心,商夏指尖动了动,嗯了声,放开,“不是要擦身吗?开始吧。”
周洲起身摸了下水温,温度刚好,他浸湿毛巾,扭干,重新在商夏面前半蹲下,认真地擦拭起来。
除了左肩的贯穿伤,商夏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伤。
周洲垂着眼,眉眼认真,动作很轻,先是脖子,虽然隔着一层毛巾,但他清晰地感觉到下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商夏不习惯地偏了偏头。
“很痒?”
“你别动,忍一下,我尽量快点。”
“嗯。”
商夏没动了。
然后是手臂,后背,再到腰腹,最后是胸膛,特别是靠近肩伤的地方,周洲很小心。
但看动作,显然,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生疏。
“好了。”
周洲起身,腿有点麻了,但他撑着,没让商夏看出来。
他把毛巾放进盆里洗了下,挂在旁边,又把盆里水倒掉,接了盆新的热水,然后换了条毛巾浸进去。
“真不用我帮忙?”周洲拿来个桶放商夏旁边,把盆搁上去,他问。
“不用。”
“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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