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栀宁立马跪在在皇后脚边,她仰头看着皇后,眼里满是心疼。
“小姐!切莫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栀宁连称呼都变了。
当年在将军府,栀宁便是这么叫自己的。
皇后神情有些恍惚,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杏花微雨,海棠春色,草长莺飞……
一切那么安宁又美好。
可进宫之后,她已经很少自内心地笑过了。
皇后。
一国之母。
那又如何?
当初的山盟海誓已成空,当年的满心欢喜也已经被埋葬了,剩下的,只有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栀宁,其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并不觉得很伤心。这么多年,我早有预感。何况,我知他的绝情,我知的。”
“只是,未曾想到,他对我的绝情竟在那么早,那么早……”
皇后自嘲一笑。
“当年若是没进宫就好了,若是没进宫,我就该在江南,与……”
说着说着,皇后说不下去了。
她的眸光黯淡,神情中透着一抹绝望。
“我是真的后悔了……”
早该后悔的。
辜负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一把对着自己心口的尖刀。
真是可怜又可笑。
皇后闭了闭眼,垂眸时目光在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红豆手链上停留了两秒,最后朝栀宁轻挥了挥手。
“不早了,去休息吧。”
栀宁从小跟在皇后身边,如何不知道皇后心里所想。
她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小姐!秦王他……”
“住嘴!”皇后忽然低喝,“栀宁,本宫是皇后!”
一句“皇后”,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谁。
皇后不知道,她刚刚的话,已经被闲来无事的萨摩耶转播给了虞秋。
虞秋眸光亮了亮,他似乎吃到新鲜“大瓜”了,这个瓜,还能好好利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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