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你回来了吗吗?”左念用力的用脚拨开了张紫阳小院门堆积的雪,连敲几下也不见有人回应。
“不行就再去找观主和几位师伯师叔?”赵暮云用力的跺了几下脚,鞋的表面温度高,雪一贴上去就想融化,用力跺下去也可以顺便把鞋底带泥的冰给跺下去。
“最近几日观主好像都不在,定阳师叔好像最近在闭关,伯阳师伯和师父一连出去三日都未归山。”左念四日前就想跟师父请假回一趟家,许久未见父母,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思念。于是他就商量着赵暮云一块,可是一连几天去问,玄云观阳字辈的几位师叔师伯一个也不在。
问了管事的师兄,得到的答案确是徐州战火缭绕,北魏有截教的道士御雷放毒,让军队苦不堪言,请玄云观几位真人下山出手。这不说不要紧,说了不紧左念急,赵暮云更着急了,赵铁锋的驻军就在徐州,这下好了,二人几天下来吵吵嚷嚷,软磨硬泡地请求几位管事的师兄放行下山,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观主说了,无有长辈回观之前,不准下山。
“不行咱俩不带那么多东西了,从后山翻下去。”左念道袍的袖子裙摆被风挂的凌乱不堪,转身背过风说道。
未等赵暮云回话,溪水凝成的冰面上落下一处身影,从远处凌空而来的时候就摇摇欲坠。左念跑到溪边,凑近了想要看清楚,只见远处那人头上的发簪都散了,白发在风中摇曳,以飞快的速度向左念跑来。
“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左念看着张紫阳身上被火撩过的道袍和破损的布条,不知是担忧还是高兴。
“你们俩怎么在这?今日如此狂风暴雨不在屋里待着?”张紫阳迅速地把凌乱的头发扎了起来,显得有些慌乱,赶紧拎着他俩进了屋。
左念开口答道,风太大,刚开口就喝了一口风“我们只是想下山看看爹和娘…”
听得此言,张紫阳身躯猛的一震,差点被门槛绊倒在地,“今日风雪太大,你们…外面战乱滔天…”张紫阳闭上房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呀,师父,雪大也无妨,爹和娘肯定也想我们了,您上次教我们的平安符我还给爹做了一个,又开始打仗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样呢,上次哥哥来看我们我只做了一个,后来写信爹还夸我了,我这次都做好了…”左念帮张紫阳把背在身后的包囊取了下来,自顾自的跟师傅说着,见张紫阳怔怔地站在门边,转头问到,“师父…你怎么了?我和苍玉这几日可听话了,我们是真想家了,这几日您和师伯也没有回来,我们俩也没有乱闹…”
左念话未说完,张紫阳张口,
“左典将军战死了,赵将军下落不明…”
张紫阳泪水潸然而下,抬眼闭眼间打湿了风扫的通红的脸颊,左念哇的一下哭了,望着师父凌乱的白发显得不知所措。赵暮云愣神站在原地,过了一会跑到了张紫阳的身边,抱住被冰水融化染湿的裤子,张紫阳木然地抱住两个孩子,任凭冰水融化从头上一直灌进脖子里,“叛军从株洲进攻,攻陷临怵后和北魏敌军夹击徐州和青州,事发之时左将军在青州已经等了三日补给,不得已正在退防徐州,国清寺的惠岸秃驴…”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要,我啥都不听,我要我爹,师父啊,我要我爹啊……”左念脑子里全是爹的身影,爹已经好久没抱过自己了,每次送自己上山,爹总是分别的最不舍得一个,爹总是最宠溺自己的那一个……
赵暮云抓着张紫阳冰冷的道袍,“师父,我爹,我爹还活着吗?”
还未等张紫阳思索开口,左念嘶吼地要冲出去,“我要找我爹,谁杀了我爹,我要给我爹报仇,师伯呢,师伯不是也下山了吗,师伯修为那么高深,怎么可能看着我爹被杀…”
张紫阳用力地拦住开门开了一半的左念,地上还有一个崩溃大哭的赵暮云,风从院子外霸道地吹进来,夹杂着树枝和雪,吹的张紫阳脸生疼,他赶紧把门口的左念揽在怀里,一时间也无法抬胳膊关门,只得赶紧掐指捏诀把门闭上,“观主现在还在用灵气制造屏障防着叛军放毒,伯阳师兄当时在与清微门啸春子斗法无暇抽身…”
“爹还答应我,回家了要给我买羊油饼,让我吃个够呢,爹啊,你说你还要等我下山回家过年陪我放鞭呢,还要让许叔给我做酥皮月饼。”左念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知觉似的坐在雪融化的刺骨冰水,灌了一肚子冷风,哭得都没力气了,却突然嘶吼地问张紫阳:“我娘呢?我哥呢?师父,我娘一定还活着吧,她逃走了吧!”
“我娘和我姐姐呢?师父,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爹吧,我爹就在徐州,我爹神勇无比,怎么会找不到了呢,他叫赵铁锋,我是他的儿子…我娘每次等他回家,都数落他,虽然他每次都给家里拿上一堆吃的…我努力修炼了,我没偷懒,我还没找他掰腕子呢,师父,师父,帮我找找我爹吧。”赵暮云也哭的没力气了,说话都恍惚了。
张紫阳想把他俩都抱起来,却发现有力气却抱不起来,听得他们说出的话,张紫阳从心里难受,三年来每日带着两个徒弟修炼,看着他们个子高了力气大了,可是却险些忘了还是不到十岁的小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他知道怎么安慰都无用,“完颜志篡权杀掉姬翧凌之后,消息就传到了左将军手里,但是临沐城城防没有多少,左将军就让你哥哥带人回去接你娘亲他们了,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左念闻言长呼了一口气,他哭得恍惚了,一会爬起来想开门出去,一会又瘫在地上。赵暮云哭着哭着就念叨起来父亲,张紫阳都怕他这个大徒弟一下子变傻了,赶紧伸手将他们俩又重新搂在怀里,慢慢地给他俩抱到炕上,“观主让我先回来,是让我守住玄云观,叛军和北魏快围到齐云山了,我先去布阵,一定要记住,无论何时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漏面,不要让别人看到你们的样子!”
谈话间等二人情绪稍微平稳些,张紫阳赶紧抽出身来,从柜子里拿出法器,冲进雪中。临走之前还抱住左念,让他们等雪停了,去正殿等他。冲出门外,尽管门已关紧,他还是一步三回头望向屋内,直到雪上留下的脚印都被风吹散才御气冲下山。
张紫阳三步并两步飞奔而下,踩着枝头上的雪飞到太清殿后的灵霄塔,右手拿出拂尘搭在左臂,转而双手合印,捏诀开门,快速地奔向二楼,将拂尘扔到一边,翻出玉盒里面的符咒,捏起指决快速念到,“九转灵霄,五灵齐聚,拨弄阴阳,反转天罡,玄云有难,齐云借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风也渐渐狂躁起来,左念慢慢从炕上缓了缓气,望向窗外,本来林间不停下雪,刹那间生气一道紫色屏障,似琉璃,似气体,缓缓地从地上往天空爬升。赵暮云推开门,先前狂躁的北风也不刮了,探出手来,也不见雪落下的痕迹。
张紫阳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把头发扎起来,凝变出一个发簪,然后缓缓的拿起拂尘,正了衣冠,笑着从大殿两侧往道场前方走去,眼里有些悲壮和坦然,沉声开口“我乃紫阳真人,玄云观弟子听令,所有加冠年岁以上弟子出门接客!”
众人其实早就从各自院内出来了一些,心中疑惑怎么雪突然停了,听得此言,四顾相望,过了一会,不时有人从院外蹬踏跳跃到殿前,立于张紫阳身后。张紫阳环顾四周,见身后站满了人,便盘腿坐在地上,白发凌空飘于身后,捏着指决恢复着灵气。
“玄云观这些年是没人了吗,区区淡紫也敢布阵?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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