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和陈婧安原本还在吵嚷,眼看着那竹板子结结实实地一下一下打在袁循的手心,她们看都不忍心看了,也跟着一块疼得脸都皱成一团。
吴氏想出言反驳,被袁褚凌厉眼神一瞧,又不敢作声了,硬是看着袁循挨了二十手板子,她们二人也是汗流浃背。事毕,袁褚让他们滚蛋,谁也不敢抱怨一句,臊眉耷眼地走了。
回到家中,吴氏便闹起来。袁裕得知自己儿子被打了,自然也来气,了一通脾气,吴氏嚷嚷着让他去找袁褚给儿子做主,他不肯去,争执起来,吴氏又翻起旧账,细数自己嫁给他受了多少委屈,袁裕最烦她来这一出,直言:“你也是活该!”
夫妻二人吵个没完,又摔又砸的,闹出好大动静,袁循这屋里都能听见,他也只有摇摇头。
陈婧安瞧着他那手肿得老高,眼泪扑簌簌地掉,“大伯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
没等她抱怨几句,袁循就打断她:“行了,若不是你和娘到人家家里胡作非为,我能有今日吗?快别说别人了,好生反思反思你自己吧!”
陈婧安现在是真后悔那日同吴氏去胡闹了,都是吴氏心里记恨着大房,想找人家的不痛快,她在旁边凑个热闹罢了,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是娘要闹的,我也拦不住她啊。”
袁循冷哼:“我还不知道你吗?平日里就爱嚼个舌根,怕是没少在娘跟前撺掇。”
陈婧安心虚地低下头,捧着袁循的手给他上药。
袁循叹了口气,“这次就当是长个记性吧,你没听大伯说吗?我是二房长子,日后二房的家业是要落到我手里的,今日他就是在警醒我。祖母在的时候有些偏心大伯,父亲一直不服气,想要高大伯一头,结果呢,说句儿子不该说的,我这爹啊眼高手低,成不了大事,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混出个名堂来,反倒是把兄弟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了。至于母亲,也是年纪越大越昏聩了。他们有时候行事不当,我们做小辈的多规劝,劝不住也不要同他们一起犯糊涂。不然你说,得罪了大房有什么好处?大家族一荣俱荣,大房日子红火,咱们不需费什么力气,跟在后边捡剩下的都能过得滋润了。”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袁循虽没有大出息,但懂得趋利避害就是他最大的好处,陈婧安听着他的话,愈沉默。
“大伯记挂着祖母生前嘱托,对咱们一直多加关照,就算来日我那糊涂爹真跟人家闹掰了,大伯也不至于跟子侄过不去,袁彻呢,我同他虽不亲近,却也没生过龃龉,堂兄弟之间且有的来往呢,你说你不去同他媳妇好好交谊,还把人给得罪了,不是蠢吗!”袁循琢磨着说,“今日罚也罚了,过两日你就跟着大伯母到黎家走一趟,跟人赔个不是。”
陈婧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做什么要我去?那日把人给得罪惨的可是娘!况且,那个董夫人是个直脾气,出了名的强势,上回大伯母去都没从她手上讨得一点好处,灰溜溜地回来了,我过去,不得让她扒一层皮啊!”
“你去赔不是不过是给两家一个台阶下,难不成那三郎还真要陪着他媳妇在娘家住一辈子?再者说,你以为人家真的稀罕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那今日我这打是白挨了吗?”袁循晃了晃手,不小心碰到桌角,又疼得呲牙咧嘴,“你只要去了,态度有了,人家也不会为难你,总归要为两家颜面着想。”
……
黎又蘅住回娘家后,没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只有爹娘关心爱护,每日在自己屋里想做什么做什么,过得十分惬意,让她不禁怀念起做姑娘的日子,今日天气凉快了些,好友沈徽音还上门来寻她。
再过两个月沈徽音就要成亲了,最近一直忙着筹备婚事,听说黎又蘅回娘家觉得不对劲儿,这才过来看看。
她进来就问:“我方才见伯母气色挺好的,不像是病了呀。”
黎又蘅也不瞒她,把事情告诉了她。
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气得叉腰:“不安好心的老贼妇,搬弄这样的是非,也不怕烂了舌头!”
黎又蘅付之一笑,携了她的胳膊,引她到窗边坐下,“我已经好了,可别再把你气着了,今日家里新买了一筐杨梅,我给你做渴水,喝了消消气。”
二人敞开窗,在窗边坐着,一边闲聊一边做渴水。
“那袁家的亲戚竟这样难缠吗?以后怕是有生不完的气。”沈徽音一面为好友不平,一面对自己那即将到来的婚事怅惘起来,“等我嫁去婆家,可怎么料理那一大家子?”
沈徽音的婚事是由长辈们早就定下的,对方在军中任职,是个武将,她曾远远的瞧过一次,只觉得那人皮肤黑,长得凶,一点也不符合她如意郎君的想象,因此她对婚事不是很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两家联姻,要她期待做什么?想想觉得好丧气,她拿着杵臼哐哐地捣着杨梅,问黎又蘅:“你说,成婚是不是很没意思?”
黎又蘅用纱布包着被捶打成泥的杨梅,将汁水过滤到小锅里熬煮,一面动作一面思索,想到和自己成婚的那个人,给出结论:“还是挺有意思的。”
至于怎么有意思,不便细说。
沈徽音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撇撇嘴,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让丫鬟拿过来。
“我新做的香,静中趣,夏日用此香很适宜,给你带了些。”
她擅长此道,给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黎又蘅欢喜地收下。
沈徽音又笑嘻嘻地说:“对了,我之前得了一本香方,里面有一种香,燃在室内,会使人情动,用以男女间助兴。要不要我把那香做出来,给你和你夫君试一试?”
姐妹之间说话没个遮拦,黎又蘅也不怕羞,“我们不需要。”
沈徽音夸张地长大嘴巴,惊呼:“袁彻这么厉害?”
黎又蘅也不同她辩真假,哼笑一声说:“那什么香还是留着你自己成婚后用吧!
吵闹的间隙,杨梅汁也熬成了浓稠的果浆,放凉后取一点放入杯中用水冲开,清甜解暑的渴水便制好了,捧着杯喝一口,什么烦恼都消下去。二人靠在一起,一边喝一边谈天说地,真像又回到了闺中的时光。
一直到太阳快落下,沈徽音才告辞,黎又蘅将她送走,在门口刚好见袁彻回来。
她笑着迎上去,问他今日累不累,拉着他进屋后,又将一杯杨梅渴水捧过来,让他喝了歇歇。
这样的甜蜜问候,无非是她迟来的良心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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