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仰之间,青石板的路面被铁骑踏碎的尸骨填满,血迹被战马带进皇城,蜿蜒盘曲,触目惊心。
新帝在养心殿同一众美人载歌载舞,好不快活,对皇城外的惨状一概不知。
敌军统领破门而入,拎着髻间还插着华丽凤冠的太后头颅扔在桌脚时,他被吓破了胆,亵裤都没来得及穿上,屎尿流了一地,被驱赶着赤身裸体往外走。
他卑微又恐惧地求饶,“兵爷放过我吧,您要什么都行,金银珠宝,权势地位,还是美人?都行,皇后你们也可以带走。”眼泪鼻涕一起汇聚到嘴边,他都不敢抬手去擦,只是一个劲说着在他看来诱人的条件。
“朕……不,我!我……我可以封你做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人没忍住嗤笑出声,“都城都没了还做着皇帝梦呢,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您是皇上,我不是,我不是……”
官凤仪突然觉得看不见他的脸也挺好的,如此胆小无骨的蛇鼠之辈,多看一眼她都嫌脏。
“小皇帝,来,过来。把这个旗帜插在那里,我就不杀你。”敌军统领指着皇城的最高处,正是昨晚官凤仪放天灯的地方。
她目不别视地盯着丝毫不顾帝王威严、自暴自弃,对着敌人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新帝,心道,我要是你,要不就奋起杀敌,死一个算值当,死两个算赚了;要不就咬舌自尽。
如此没骨气的作态,怎么能指望别人让你活命。
但他不是官凤仪,双手握着敌军的旗帜朝高处走去,嘴里还不忘喃喃叮嘱:“我去了,别杀我……千万别……”
颤颤巍巍插好旗帜,他扬起谄媚的笑转身:“您看……”
-噗呲-
早已恭候多时的羽箭破风而出,玄铁擦着空气出凌冽的咻咻声,从官凤仪身下划过,直插云庆皇帝的胸膛。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哈哈哈,好!王血祭旗,好呀!”
胡广的旗帜插在了云庆都城昌南皇宫里的最高处,数十里外的南城门都能看见。官凤仪冷眼瞧着陌生的大旗随风飘扬,格外刺眼。
她想起外祖父教导她的话,夫为国不可以生事,亦不可以畏事。修其心治其身,而后可以为政于天下。
父皇在位虽然仅短短十六载,但没有一天是不为云庆百姓殚精竭虑的。
前朝历代重文轻武,从未有忧患意识,胡广成长迅,边关战乱频起,官晏清本是个温文尔雅、宽厚仁义之人,因担心云庆的未来也学起了武枪弄棒,擐甲执兵。但先帝嫌他不够纯粹,才干方面还未能挥洒自如,转头又迷上舞刀弄枪,“此子一事无成”。
官晏清仓促上位后,年岁尚小,又没有自己的忠臣良将,哪怕领军击退了胡广,本性仍是和善纯良的,没有雷霆万钧的铁血手腕,笼络和管理世家的方式主要还是姻亲。
但外祖父十分看好他,认定他有帝王之资,一直尽心辅佐,云庆这十来年展得很好,官凤仪不信国泰民安是自然形成的,父皇和外祖父的努力必有成效。
外祖父教养她和母后,从来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也不说相夫教子贤惠温柔,只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身为皇室中人,计利当计天下利。受着万人敬仰,过着奢靡富贵的生活,理应爱民如子,以家国社会的前途为己任,而不是只顾着自己潇洒快活。当国破家亡时,哪里还谈得上尊荣富贵,权力地位。
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若是可以变成厉鬼,我绝不轻易放过你们任何一个。”官凤仪看着旗帜和旗帜下衣不蔽体的新帝,神色平静地开口,说出来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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