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过兵书,段曦宁倒也没那么意外。
大桓读过兵书的一抓一大把,哪怕是伏虎这不爱读书的,《孙子兵法》也能背得滚瓜烂熟。
她也不缺看过兵书的人,略过不再多谈,又问:“政论通史,你可看过?”
沈渊还是摇摇头,除了梁国自己的正史,这类书他也没怎么看过。
段曦宁不死心地又问了农政百工、阴阳纵横、奇说杂谈等等,诸子百家几乎都提了一遍,结果除了儒家古文经学著作,他几乎没看过什么别家著作。
这让她大感失望,只觉得世人说吴兴沈氏个个才学过人皆是虚言。
尽信酸儒,能成什么大才?
沈渊原本以为自己也算读过不少书,让她这么一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目不识丁一般,那么多年读的书仿佛都白读了。
段曦宁半是玩笑半是意有所指问:“沈渊,你兄长不会是想将你养废吧?只给你看些酸儒之学,人都要看傻了。”
“怎会?”沈渊立即反驳,“我看的书都是从兄长书房里拿来的,是他也看的书。”
江南士族大多都是经学传家,轻视别家学说,斥为歪理学说,年深日久带来的影响一时是难以根除的。
段曦宁平生却是最烦酸儒之论:“酸儒之学,易使人优柔仁懦,读些明理便可,不必深学。成大事者当学韬略政论,博览群书。”
她以前因着在军中长大,自身也不是好读书之人,所以尤其不耐烦看儒生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倒很喜欢诸如《六韬》《三略》《战国策》及其他兵法之类在她看来鞭辟入里且十分实用的书。
沈渊心有不解,亦有些不赞同:“自当年汉武帝独尊儒术,天下之学皆以儒家为正统,为何到陛下这里就如此没用呢?”
段曦宁滔滔不绝道:“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沈渊听了,一时无从反驳,竟觉得她言之有理,不由地若有所思起来。
梁国积弱,或许亦源自于此?
见他似乎疑惑和不赞同,段曦宁又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孔夫子连自己的国都保护不了,何谈其他?”
沈渊默然。
寻常出去所见,桓朝不同于江南的文弱,却也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般是一群只知尚武的蛮人,颇有百家争鸣包罗万象之气。
若梁国亦有此景象,自己何至于此?
可是那帮人一味抱着腐朽的纲常礼教争来斗去,只因他的长相就斥他为妖孽,不断排挤欺凌。
官场更是只论出身不论才干,寒门士子哪怕天纵奇才也未必有高门里的酒囊饭袋当的官大。
这样的风气,这样的朝廷,哪里能长久呢?
可是越认清这个事实,他心里就越是难受。
再不喜欢梁国,他终究是梁人。
若梁国亡了,覆巢无完卵,他与兄长该何去何从?
他不知道。
遇到难题,他总是习惯逃避,仿佛不看不想,难题便不存在。因而在这件事上他也从来不敢深想,这会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从而陷入焦灼。
他转而问:“陛下要带我去哪儿?”
段曦宁道:“去显国公府,见梁太傅。”
梁太傅声名显赫,沈渊自然听说过,甚至还拜读过这位老先生的大作,对他颇为崇敬。
能有幸拜见,他自然十分愿意,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段曦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碎嘴起来:“说起来,太傅跟你们家的爱恨情仇倒是精彩。太傅是襄国末帝的幼弟,算是遗腹子。当年你曾祖父欺负孤儿寡母,抢了自己小外甥的皇位,灭了襄国建立梁国,致使年幼的太傅流亡北朝。太傅长大后,辗转成了北朝名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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