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注定的不是不可违抗,天罗子注定魂飞魄散,却因你留下了一魂,是你给了我勇气。”说太岁了然:“依那小童所言,冥主对你甚好。”“然而冥主天生无心无情,我不信,所以我与你打赌,赌天命可违,你赢了,其实我也赢了。”说太岁看向沉睡的人,含笑:“那我祝福你,无论如何,都要多谢你,谢你再造之恩。”玲珑回之一笑:“等天罗子醒来,便离开吧。”说太岁微怔:“但冥蝶说你不可再犯错。”“你本就在这次变数之内,我可不是再犯错啊!”他颔首:“那在此之前,还是让我为你引渡吧。”玲珑点点头:“好啊,那就继续麻烦你了,若是烦了,就祈祷天罗子早日养全魂魄醒来吧。”仙山风景经年不变,说太岁替玲珑引渡忘川,冥界却无人过问,也并无新人前来接替仙山之主。想来,这件事,大概也就这么过去了。天罗子静静睡在花树下,若无人可渡,说太岁便会留在他身边,日复一日,似乎这副面容怎么都看不厌。有飞花落下,他伸手,想要替少年抚平眉眼,手却穿过少年的脸,他愣了愣,而后方才忆起原来自己已是魂体。不知又多少年经过,一直在仙山闭门不出的玲珑忽然乘上小舟,“一直劳烦你也不好意思,今日,便让我先来熟悉熟悉业务吧。”说太岁不解:“你不是十分熟悉的么?”玲珑微嗔:“哎呀,笨!你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何此刻这么笨呢?难道仙山的水将你熏得傻了?”说太岁愕然:“你的意思是?”玲珑笑着点点头:“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你若去晚了,只怕要错过他睁眼咯。”他心下大喜夺步而去,玲珑撇撇嘴:“不提天罗子就不会笑,也不会着急,真是没意思。”蓦然,舟上人声忽起:“你躲了这么久,又有什么意思?”玲珑心头一跳看向来人:“谁说我躲了,我是怕你不敢见我,再说有免费的苦力不用不是很浪费吗?”“死性不改。”“那么冥主大人来此何事?是来骂我的吗?”冥主现身负手而立:“我来接轮回之人。”玲珑暗笑:“今日无可渡之人。”“那就送我回冥界。”“报告冥主大人,你的脸掉了。”“废言!”“是!”花树下,说太岁目不转睛,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忽然,沉睡的人展眉,睁开了眼,甫入眼,却是一片迷茫,“这是何地?你是何人?我又为何在此?”说太岁一顿,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却又见少年展颜:“师父,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回答不出了吗?”说太岁失笑:“是啊,也不知我是何时变得这样迟钝,竟连自己徒弟的谎言也看不穿了。”天罗子虽是从前的面容,却因历经磨难而褪去了天真,“师父,我回来了,原来这次你确实没骗我,你在等我。”说太岁看向他,四目相接,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师父,你说有话要跟我说,如今我安然再此,你可要说?你若不说,那我便先说。”“天罗子与说太岁都已经死了,死在天命之下,师徒缘分已尽。我努力想要再见你一面,是想将不曾说出口的情意告知。我确实如你所言放宽了眼界,也遇到许多人许多事,然而我最心动之人,却仍只有你说太岁。”“如今,我终于有资格能与你并肩,也终于能说出口。我的心上人,从前是你,现在是你,一直都是你!你一直都在我心上!师徒只是契机,并不是心意相通的阻碍,我分得清其中分寸,更明白心中情意。”“你说玈人无根,我是你唯一的牵绊,这份牵绊,有没有那么一点,不是对亲情的期盼?我能再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排在怎样的位置?你可曾,对我动过心?有过师徒之外的情?”☆、心意少年的眼中,有期盼,有惶恐,有羞涩,有爱慕,有心有情。说太岁忽觉种种束缚枷锁都卸下,霎时云淡风轻,“你说得没错,说太岁与天罗子都已经死了,现在你我,都不再是纯粹的说太岁与天罗子了。”他向前一步,走近少年:“你对我的情意,我知,我早就知,是我以为你误将依赖当成了爱,是我轻看了你的心意。上次见你,我就已经明白,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归来。”“我的答案,如你的心,永不会变,我从很久以前,就以对你动了心,动了情,只是重叠的感情太沉重,让我也一时迷茫了。我在害怕,怕你开阔眼界后会遇上更好的人,所以我不敢想,更不敢说。”“如今师徒缘分尽了,你可愿,与我开启另一段缘,一段能与你携手余生,共赏日升月落白梅盛开的缘?”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曾以为永远得不到的回应,此刻人在眼前,要听的答案,在心间。天罗子只觉眼眶发热,竟落下泪来:“原来这才是眼泪真正的滋味,慈悯之泪是我的天命,这眼泪,是我的心。”他不曾这样流泪不止,原来眼泪除了苦涩,也能这样甜。如同宣泄,又如同欣喜,少年哭得不停,说太岁觉得自己的眼眶中也有泪快要落下。他伸手想要为天罗子擦去眼泪,却只感受到一阵滚烫。天罗子止了泪,惊异的看向他:“师父你,为何没有实体?”说太岁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我一时竟忘了,我还是魂体,不能碰到你。”天罗子含泪带笑:“无妨,我会去寻会转命术法之人,为你还魂。”忽闻一阵花香,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用寻,我就在这里。”玲珑翩然而至,说太岁看向天罗子:“这是玲珑姑娘,原是仙山之主。是她助我在梦中见你,也是她为你转生续命。”天罗子颔首:“多谢你,玲珑姑娘。”玲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哎呀,原来天罗子是这么温柔可爱的人,难怪你师父心心念念,在仙山赖了这么久。”闻言天罗子神情如同数年前爱捉弄自家师父的少年一般,似笑非笑:“原来师父一直将我放在心上却不肯说。”玲珑猛点头:“他来仙山不笑也不哭,只是发呆,若不是他在转世镜中见你受难,只怕仍是待在这仙山发霉。对了,先前你发疯时,他险些淌过忘川河来陪你,你想知道他是如何说的吗?”说太岁出声打断她:“玲珑姑娘,不必多言。”玲珑不怀好意的笑笑:“你既然敢说,又怎么怕人知道?莫非,你是不好意思?”说太岁第一次觉得尴尬,他轻咳一声,对天罗子道:“你才醒,需要多歇息,不要太费神。”天罗子也笑得狡黠:“我睡得够久了,师父,就让我与玲珑姑娘一叙,让我好好表达谢意。”说太岁转身:“随你,我先去忘川了。”玲珑看着说太岁有些步履不稳的背影,笑得花枝乱颤:“果然只要与你有关,他的表情就丰富许多。”天罗子笑得十分开怀:“玲珑姑娘,不如我为你沏壶茶,你慢慢将师父的事说与我听吧。”玲珑轻嗯一声:“你很鸡贼哦。”天罗子却瞬间正经道:“因为我很想知道,我所不曾见过的师父,我与他分别太久了。”玲珑敛了笑意:“他为你闯忘川,说若你无魂,便陪你走最后一段散魂之路。”“忘川的水对灵体有害,淌过忘川的魂灵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他却眼也不眨,一声未吭。所以我跟他打了赌,一个关于天命的赌,赌你最后,是否有魂入黄泉,我让他去见你,却不想成了你的救命稻草。”天罗子回忆起了梦中的重逢,感慨道:“那时我万念俱灰,若不是师父点醒我,只怕今时今日,仙山之景我无缘得见。”“你与太岁,感情过于微妙,那份师徒之情,是契机,也是阻碍,你可曾看破?”天罗子低眉浅笑:“我明白,也许还有些习惯改不过来,但我与师父心意相通,感情的重叠,只会是我与他更深的牵绊。”玲珑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比你师父通透多了,不过也不怪他,他是个正直的呆子。你看,他替我做了这么多年白工却一点怨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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