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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哦”了一声,还听评书似的端茶水喝了一口,喝完我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肩头过电了似的,一下就激动起来,“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怎么回事?我?跟我什么关系?”
他看着我没有吭声,我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来这人还是误会了,就跟他那时候跟靳昶说的话一样。我赶紧辩解,没想到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笑看我。这比说话还厉害,我闭上了嘴,脑子里闪电般地窜过我跟靳昶接吻、DIY、玩特么柔道……我有点不敢说了。我什么都没想,是因为靳昶从一开始就说了一句很重的话——死同性恋,所以打死我也没怀疑他老人家在那方面有什么问题。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难道那是他让我卸下心防的一招虚张声势?
我擦不能吧?我这么想也太特么自负了。就我?就我这衰样,也至于什么人这么用尽心思地算计?
朱崇柏转开眼睛,端起茶盅慢慢喝茶,那垂下的眼,透着层淡淡的忧伤,我立刻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靳昶不可能是GAY。”我觉得这么说对他还能更好点。
“那你觉得同性恋应该什么样?”朱崇柏抬起眼睛反问我,“化妆?穿女装?兰花指?”
我没吭声,我其实很有点那么觉得。我以为真实的GAY应该是这样的,跟妹子们闹笑话萌的那些暧昧主角是两码事。
“同性恋其实……我大概是个双性恋,女人也可以但是如果是靳昶的话,更可以。就是这样。”朱崇柏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低低地解释了一句。
我说不出话来,他一定觉得我特别好看穿,所以他叹了口气,“以前靳昶总站在走廊窗前看你们打球,我一直挺好奇他为什么看一伙小傻逼为个篮球你争我抢。后来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我回来找靳昶,打电话他说他在学校。我去学校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篮球场的最上边,看着一伙活泼的小傻逼。我当时就有些感觉,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认不出你来了,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原话说——‘要是你爱一个人却没有任何机会,而且默默爱他其实是对他最好的方式,那么为什么要去打扰他?如果我爱一个人,就一定把他惯得比天王老子还娇纵,可既然都想这样了,我为什么又要把他从本来轻松快乐的生活里拖出来受罪?’——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给我听,让我离他远点,我那时心里非常难受,回家就答应了出国。却没想到他原来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特么可真是既早熟又理智。”
我……
我操,这是说谁的什么事呢啊?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连“那肯定不是在说我”的鸵鸟说辞都懒得说出口,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靳昶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怎么可能身为同性恋还把我骗到家里教接吻帮DIY,那特么不是性骚扰吗?有这么对兄弟的吗?
我低头看着茶盅上的青花,生怕朱崇柏再说下去,偏偏他还就把话砸在我心上了,“后来我从外头回来,又遇见了他。他再见我,似乎想起的都是我们少年知己的感情,对我疏于防范,我们来往也就多了。有次喝了酒,我套他的话想探探他的实底,他大概是憋久了,喝多就说了很多。说他这些年,只要回家,就总会去几个固定的地方去等他喜欢了许多年的一个人,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他说他本以为年少的记忆大多都是靠脑补才出来的美好,可没想到每年再见那人,都觉得他比去年更合自己的意。”
我抬起头,刚好看见朱崇柏的眼睛也看了过来,我的手心都沁了一层汗,几乎都起了仓皇逃跑的心思。略一迟疑就看着他对我说道,“他说他有一个冬天在漫画书店门口站了五个小时也没等到那人,估计是那人换了喜好,不再喜欢收集柯南的单行本。我还笑他,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这种民国时代的慢节奏纯情戏码。”
我的嗓子干了,心里觉得别扭,这下子觉得该可怜的不是朱崇柏了,而是我自己。我感觉很不好,怪得要命,隐隐约约还有种别扭的背叛感,好像靳昶背叛了我似的。至于他到底背叛了我什么,我又说不清。
我是真想跟他好好相处的,小时候我跟他那种柔柔软软的感情记忆还在,他根本就该是一个最值得信赖的哥哥,我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找一找小时候的那种兄弟感情的,人难得在成年的时候还能继续享受那种纯粹的感情。可是一下子……靳昶提过的那些旧时记忆不再是奇妙的缘分,疏忽之间靳昶就变得跟尾行的跟踪狂似的,跟踪得还特么是我这样的爷们,再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难道小时候他就对我有意思?我那些天真的记忆其实是被恋童癖性骚扰的错位记忆?想想就觉得变态。
变态?我怎么能用这种词形容靳昶?我的脸突然开始烧热,感觉很是愧疚,又心烦。我知道我是疯了,我是儿童的时候靳昶也是少年,恋童癖还谈不上,他不可能那时候就对一个小崽子发情。
“你怎么了?”朱崇柏问我,我刚要说话,就见他往我身后看。我跟着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走过来,穿着白色T恤,高腰的蓝底白点的裙子,皮肤白皙,一张很乖很聪明的小脸,带着和气善意的笑容。
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人见人爱的,不过我实在没心情多打量她。朱崇柏站起来跟她客套,顺便也介绍我,我知道了她叫钟雯,不过我看起来更像是备品。我不知道相亲有没有什么规矩,不过显然她占优势,要是看不中表哥还有表弟可以选。
朱崇柏对那女孩子的态度淡淡的,但是倒也不算失礼。我心慌意乱没仔细听他们聊天闲扯,身后雕花罩子后头那流水也不再写意,不知不觉灌了一肚子茶水,哗哗的流水声弄得我总想上厕所。
我跑了好几趟厕所,最后一趟在厕所里收到朱崇柏的短信,【我不喜欢她,先走了,你帮我收场。改天再请你吃饭。】
我操!
22、计划外相亲...
我跑回桌边,朱崇柏那孙子还真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钟雯说的,那女孩自己坐在桌边,看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小猪接了个电话,单位有急事,所以就走了。”钟雯还挺会察言观色,看我一脸不自在就自己解释了,我听到小猪那个词就差点倒绝。将近一米八的小猪长大不知得怎么德行,舍到贫困山区去,不知能给贫困儿童做出多少顿免费午餐,真好造化。
“不好意思,我替我表哥给你道歉。”我勉强压了压心里的事,就想着就当认识个朋友,先敷衍一会,谁让朱崇柏这么不靠谱呢。
钟雯也善解人意,摇摇头不大当回事,“本来相亲这种事就没个准儿,我是被我妈念着,不得不出来,小猪大概也是如此。”
我呆了一下,这姑娘聪明。朱崇柏那点小伎俩还想玩小姑娘么?他早晚得被姑娘爆了。我就感叹,脆脆那暴徒也好,钟雯这文雅姑娘也好,怎么如今的妹子们都这么痛快敞亮通情达理呢。倒是爷们特么的悲秋伤春,忒让人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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